“他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要么是真心希望亡羊补牢,让咱们出手帮一帮他!”
顾二眼睛一凝;沉声接到:“要么就是想趁着天圣教的余孽弄出乱子的时候,好浑水摸鱼,大行其事?”
“这种可能性虽然有,但是不大!”
如今荣平的名号可是上了通缉令的,更别说现在铆足了劲儿想要立功的皇城司了。
想要重新换取曹太后的信任,林季荣现在就跟跟了一样,成日追着这些个和逆王有所勾连的余孽咬。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呢?”顾二又问。
徐章没好气的道:“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南下,出海,至少五年之内,不得北归。”
只要是留在大宋境内,只要是荣平坐不住,还要四处蹦跶,那就绝对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这到不失为一个法子,就怕他自己不愿意。”顾二道。
其实徐章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在里头,若是荣平当真出海,在海外扎稳脚跟的话,日后就可以派出船队,顺着海岸线一路西去,推动海外贸易的发展。
若是能够顺利,将红薯、玉米、土豆、辣椒等多种海外的丰产作物引入华夏大地,只要是不缺吃的,定然能够极大的促进人口的发展。
实际上从真宗时期开始,朝廷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进行海上的贸易了。
嘉佑帝在位时,还从海外引进回来一种叫做占城稻的高产水稻,如今东京城附近就有不少百姓种的是这种占城稻,尤其是在长江流域,这种占城稻的种植范围最广。
“反正我是看不透他了!”徐章说道:“我能够做的,只有这些!”
徐章在牢里就把话说的很直白了,尽管他和荣喜的关系极好,而且荣喜还拱手送了他这么大一桩功劳。
可若是叫徐章为了报答荣喜的恩情,从而将自己还有明兰以及家人们带入危险之中。
徐章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生路我已经给了他,至于怎么选择,是他自己的事情。”
徐章说道:“做出怎样的选择,就该承担怎样的后果。”
“与人无尤!”顾二补充道。
随即又问:“那他说的第二件事儿呢?你怎么看?”
顾二看着徐章的眼睛,似乎想从里头找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徐章风轻云淡般的说道:“能怎么看,况且先帝都已经宾天了,便是他生前当真做过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难不成你还专门跑到地底下去找先帝质问不成?”
顾二被这话说的话音一滞。
这也是私底下,只有自己和顾二,若是在外人面前,徐章是断然不会说这种话的。
荣平那小子,胡吹大气,肆意攀扯,说什么储位之争,乃是嘉佑帝下的一局前所未有的大旗。
什么兖王和邕王,都不可能成为储君,否则的话,嘉佑帝何至于在让邕王祭祀承天之后,还一直拖着不下明旨,正是册立储君?
难不成还真打算再等等看后宫有没有妃子的肚子能够有点动静,生下个带把儿的小皇子,将来好承袭帝位?
嘉佑帝可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身子骨更是需得不行,时不时就病上一场,靠着太医院的太医们日夜调养着。
至于再和妃子们要个小皇子,嘉佑帝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至于那些个助力用的虎狼之药,那就更不能用了。
本来就虚的慌,若是再用一些虎狼药,说不定直接就嗝屁了,若是在弄个什么马上风,赵氏皇族的脸面估计都能丢到隔壁的辽国和西夏去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真的是先帝的谋划,那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徐章如是说道。
顾二脸上露出笑容,“你说这小子心里到底是怎么咋想的?难不成他还当真想把咱们当刀使不成?”
徐章没有回答,而是笑着问道:“你介意吗?”
“我巴不得!”顾二笑出了声,“这阵子整天闲着,正愁无事可做。”
现在顾二除了偶尔去殿前司露个面,其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闲着的。
为此他还专程带着石头跑了一趟顾家,在他那个狠毒的继母和狠心的大哥哥跟前狠狠地耀武扬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