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容易得出的猜想,”姬寻说,“我所不知道的部分是,你们上传了多少个患者的神经网络样本?还有多少人剩下来?还能继续接受唤醒治疗?”
“你在明知故问,姬寻先生。你清楚那时我们在一个非常紧迫的处境里。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这里没有保守选项。我们要么赢,要么就一无所有。为此我们使用了能够找到的一切。计算中心是为此成立的,为了在有限时间内求得答案,我们按照患者的神经网络制作了初代切分器。你会从伦拉那里看到它的样子,无终计算器,存在于想象中的无限之城。但它的运行远远达不到我们给它的期望。神经模拟充满了错误与矛盾,因为我们并不清楚是哪一块结构真正造成了游离病人的无限思维。我们能做的只有不断尝试,与此同时我们还要不断地和反对者辩论。伦理审查委员会是在那些争论过程里诞生的——你很难想象它最初是一个反对我们的组织。姬寻先生,在宇宙大挤压时时刻刻向我们推进的日子里,伦理审查委员会试图阻止我们去接触那些不断增加的游离病人。”
“我相信这点。”姬寻应和着说,“对于一种随机性发生的绝症,你们的处理方式不会让大多数人感到安全。不过,从我所搜集到的信息判断,你们很快就取得了首席委员们的支持。我推测这和你们发现游离病的预防方法有关——只要伦理委员和研究员是安全的,剩下的部分就很简单。你们达成了交易,然后维斯成为了首席。”
“你对我们了解得很清楚。”
“我不这么想,”姬寻温和地说,“解剖游离病患者是技术思路。但我并不理解你们为何献祭精神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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