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红枫叶不断把玩旋转。
这时她突然疑惑地说:“好像有点不一样呀。”
“不一样?具体是在哪里?”
“凉凉的……颜色没有这么黑呀。”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摩挲着挂饰表面,似乎想要把污痕擦去。
但上面的黑斑似乎不是简单地沾上脏东西形成的,而好像是被烧了的结果,她擦了半天也没有变化
“所以说那天看到的挂饰是纯红色的吗?”
“嗯……我只看到一下下,说不定看错了。”她有些腼腆地笑着说,“大家都说我很粗心呀。”
这个评价很中肯。
不过,粗心往往是把不同的细节误认为相同。把同一件东西当成两件,这种“辨认”所要生造的细节很多,反而不太可能是粗心忘事造成的。
如果是同一条挂饰的话,那么就是在十月十二日到十三日之间的什么事使它污掉了。
周雨思考片刻,喝掉第二杯咖啡,下了决定。
“其实那一天的情况我不记得,所以不确定你说的事情。但是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想起来……下周再见一次好吗?在学校里碰头。”
张沐牧的眼睛,因为眼睑曲润,显得又圆又大,是典型的荔枝眼。加上她的身高与总是有点迟钝感的表情,无论何时都令人联想起鹿、兔一类的小动物。
听到的话后,她先是呆呆地鼓起脸,像是奋力思考着,随后,露出高兴的笑容说:“好呀。又可以和周同学说话了。”
周雨不明白这件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是为了顺利交流下去,他也微笑着说:“一直都可以啊。不过我的记忆有问题,有时候会忘事,可能会突然想不起你是谁。并不是故意想冒犯你的,希望你不要生气。”
张沐牧嗯嗯地点着头,用理解的态度说:“不要紧,我也会这样。”
……不,完全不是同一个状况吧。迟钝到这个程度却还能活下去,这也算一种奇迹了。
“下周和周同学一块吃饭呀!”
临走前,张沐牧一边这么欢快地说着,一边在门口的脚垫上扑通一声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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