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世子爷刚为夫人种上的。
只因夫人说她喜欢烧银杏果子吃。
隔日世子爷便让人过来在门前挖了一个坑,种上了银杏,说想吃了上去摘就是。
之前的那场劫难,除了顶在前头的主子,后头这些隐在其身后的仆人丫鬟们,也都如同在风雨底下走过了一遭。
如今再见阳光,格外的亮眼。
春杏面儿上带着笑意,踩着门前的台阶而上,脚步轻松,微风徐徐,日头从叶缝中映照进来,落在光鲜亮丽的庭院之中,一派祥和明媚。
乔迁的宴席一结束,宾客慢慢散去,永宁侯府就只剩下了侯夫人一人,侯夫人打算多住几日,留下来再帮姜姝料理些府上的事务。
林常青一家人也留了下来。
韩夫人嫌弃镇国寺太远,懒得爬,且镇国公府离自己孽徒的盐埔子也不远,方便往来。
林常青近日也有意愿,在城中收徒。
林冬好不容易才逮到人,更不可能离开,林玉则是看上了清净的老街,镇国公府重回巅峰,这条街迟早都会繁华起来,趁势低成本购入铺面,将来铁定发财
几人的意向不谋而合
,当日就将自己的东西搬进了姜姝备好的院子,安心地住了下来,各忙各的要事。
乔迁后两日裴椋就被太子召进了宫中,日日忙着商议国事。
姜姝一人闲着无聊,成日便跟着林家一家子人混在了一起。
那日姜老夫人来裴家时,同她说了一句,“身子骨越好,越容易怀”姜姝记在了心里,想了想,是有一段日子没有强身健体了。
以前替韩凌跑腿的时候,跑几堂腿肚子都不见酸。
最近每回同房完,身子就根散了架似的。
她的功夫当真是退步了。
姜姝将韩夫人上回给她的那套翻跟头的秘笈,从箱底下翻了出来,再从库房里拿了几样名贵的药材当作拜师之礼,去了韩夫人的院子,正式地拜了韩夫人为师傅,虔诚地同她学起了功夫。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短短两日子,姜姝嘴里几乎都是些打打杀杀,再被韩夫人一鼓舞,一身的气势凌人,哪里像个当家主母,活脱脱一女侠。
裴椋被太子的事务绊住了脚,连着两日住在了大理寺,没回府,姜姝竟也没有一点感觉。
夜里做梦脑子里都是韩夫人教她的那些招数。
裴椋两日没见到人,本以为,她会前来探望送些吃食,一日一夜了,没见到人影不说,东西也没提来,心头便有些沉不住气,派了跟前的严二回去打了一头。
严二再回来便捏了个一千两银票的荷包,交给了裴椋,如实地道,“夫人说,大人想吃什么,就让人买什么,不必心疼钱”
严二已经尽力了。
裴椋吩咐完,他便回了府,到了正院后见姜姝正捧着一本武功秘籍,立在院子前,手里还拿了一根木棍,不停地比比划划。
严二立在她跟前半天,她也没注意到。
后来严二连唤了两声,姜姝才反应过来,诧异地问他,“有什么事吗?”
轻松的神色与主子全然不同。
严二的话一下就卡在了喉咙口,本就有些难以开口,如今见了她的态度,那句,“主子挂记夫人”的
话,更是吐不出来。
这一犹豫,姜姝似乎并没有功夫同他耗下去,回头便打发了他,“要是缺什么,你同春杏说就是”
严二脚步没动,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主子想吃桂花糕。”
上回主子在大理寺耽搁了七日,夫人自己下厨做了桂花糕,亲自拿去送到了大理寺,严二想着这回他如此说了,夫人定也会如上回一样,给主子做些桂花糕送过去。
谁知说完后,姜姝便急得饶了一下脑袋,匆匆忙忙的进屋,出来就拿出了这个一千两银票的荷包,交到了他手上,“给世子爷说,想吃什么买什么,不够了我再添,不必省着”
严二硬着头皮,接了荷包过来,回来禀报完,大抵也能理解主子是个什么心情。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阵,裴椋才将那荷包扔回给了严二,“搁着吧。”
严二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主子何时缺过钱?
如今他缺的分明就是爱
奈何夫人没懂起。
姜姝给了严二银票后,侯府的范哲又过来了,非要缠着姜姝帮他查查那日来镇国公府的姑娘是谁。
姜姝没见着人,自然不知道。
但知道同他许亲的安家人来过,还带上了他那位刚从巫山脚底下的庄子里回来的未婚妻。
见其一个劲儿个问旁的姑娘,姜姝倒是好奇了,“你未婚妻来过,你没见到?”
范哲一愣,安恶霸来过?
也就迟疑了那一下,范哲便又抛到了脑后,“那不是我未婚妻,赶明儿我就去退了”
范哲的性子连三夫人都管不着他,姜姝哪里管得住,索性让春杏将当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