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惊,高兴地合不拢嘴,全然不知裴椋内心的着急,愣是同他聊起了当年的长宁长公主的事儿。
见姜老夫人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自己的母亲,裴椋再急,也不好提走的话,只得一句一句地应着。
姜老夫人自从知道了裴椋的身份后,便同姜姝打了几次招呼,让她让着点裴椋,如今身份已经公布于世,说完了长宁公主,姜老夫人便借此机会,再一次将自个儿的孙女儿托付给了他,“那丫头自小也是个没娘的人,我这个老婆子活到了这把年纪,记性又差,想起哪桩教哪桩,很多规矩她都不懂,平日里相处还请世子爷多体谅一些,虽说那丫头性子倔,但胜在心软直白,有什么事当日也就过来,绝对不会留着过夜”
裴椋:
老夫人怕是有些误会。
姜老夫人说到这,便又道,“也不知道她今儿在忙些什么,世子爷过来,她也该一道陪着上门”
裴椋的眸子轻轻一闪,不动神色地道,“府上最近有些忙,她走不开。”说完又想起母亲如今还在府上帮衬,前几日姜老夫人才见过她,话头一顿,便道,“姝姐儿身子刚松了些,不易车途劳累,过几日等老夫人的寿辰,她再回来。”
这么一说,姜老夫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内心还道他是个体贴细心的。
姜老夫人看不出来异常,姜寒更瞧不出来,只有严二立在一旁,看看自己的主子被拖住,睁眼说起了瞎话。
什么不易车途劳累,再耽搁下去,夫人就该出城了。
半个时辰之后,姜老夫人还欲再说下来,裴椋心头的焦灼便浮上了眼底,掐在姜老夫人一句话的尾巴上,起身及时打断道,“老夫人先忙,我就先不打扰了。”
姜老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叨叨了半天,怕是耽搁了人家的公务,忙地起身拉着江寒一并相送。
一直送到府外,姜老夫人又想起了一桩事,忙地托付了裴椋,“回去后世子爷替我稍一句给她,就说上回我给她说的那事儿,让她千万要放在心上”
姜老夫人上回同姜姝说的是何事,裴椋大抵也知道。
姜老夫人头一回到侯府见了她,走了后,姜姝对他便格外的主动。
上回乔迁时,姜老夫人又来过一回,接下来的两三日,都是她主动往自己身上凑。
是以,姜老夫人说的是什么事儿,便也不难猜。
定是孩子的事。
裴椋点头应下,没再给姜老夫人说话的机会,几个大步跨上了马车,车帘子一落,脸上的焦灼之色,终于显露了出来。
不在姜家
还能去哪。
马车出了姜家的巷子口了,裴椋才掀开了窗帘唤来了严二,劈头就问,“沈颂回去了?”
严二摇头,“还未。”
林家一家子,自从来了长安城后,要么就是在沈颂家里蹲点,要么就是在去蹲点的路上,也就这两日为了看主子的热闹,才留在了府上。
尽管如此,林家还是派了人手盯着。
在沈颂没答应做上门女婿之前,林家绝不会罢休。
如今沈颂正是一身硬骨头,宁死不缺,沈颂不可能回得了巫山。
两人的马车前脚离开姜家,后脚沈颂就上了门。
进门后看到下人们还在搬着那两大车的东西,便问道,“都是谁的?”
姜寒道,“表哥来得太不巧了,姐夫今儿来过,这才刚走,这些东西说是拉过来,过几日给祖母过寿用”
沈颂的眼皮子当下一敛,神色极为鄙夷。
什么巧不巧。
谁还愿意见他似得。
昨儿晚上林家一家子看完戏,早上天刚亮,他还没睁眼,林冬便从他的窗户外爬了进来,不经他的同意,没有半点害臊地走到他的床边,躺在了他的身旁,将昨儿镇国公府的那出戏,绘声绘色地同他说了个清楚。
还想挂白灯笼
林冬的话还没说话,沈颂就忍不住一个鲤鱼挺身,刚坐起来又被林冬一胳膊按了下去,“急什么,这仇,不用你操心,我们一家替表妹报了就是”
沈颂:
沈颂好不容易将人甩掉,这会子过来也是想寻人。
听姜寒说完,确定了人不在府上,连院子都没进,便调转了脚步,急匆匆地出了姜家,徒留姜寒一人留在原地疑惑地挠头,“今儿怎么个个都怪怪的”
等裴椋的马车回到镇国公府,准备四处寻人时,林家一家子人,已经在门口候了他多时。
裴椋一下车,林常青便指着前面已经停好的一辆马车,道,“你也别进府了,东西我都替你收拾好了”
裴椋对看了他两日笑话的一家子人,实在没什么好脸色,压根儿没搭理林常青,直接抬步越过了他,一只脚刚跨过门槛,便听身后的林常青不慌不忙地道,“前儿我替裴夫人把了一回脉”
裴椋的脚步及时地顿住。
林常青慢慢地转过头,看着一脚已经跨进门槛,要进不进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