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之吾辈爱自由(23)(1 / 5)

哭过一场后,船上伤感的气氛慢慢淡了下来。

大家都是年轻人,精力旺盛,彼此之间又有说不完的话题,很快就有说有笑起来。

只是当中午,学生们坐在餐厅,看到餐桌上的西式菜肴时,突然感受到乡愁的分量。

这是美国派来接留学生的船,船上船员都是美国人,提供的当然是西餐。

即便在物流不方便的船上,午饭也很丰盛,有烤鸡牛排黄油面包奶油浓汤等等,只是比起这些,孩子们更想吃大米馒头就咸菜。

美国船员在一旁热情招待他们:“快来吃啊,这些都是现宰的牛羊肉,很新鲜。”

乐景这才知道,原来客船底下的船舱里还养了牛羊猪等牲畜,让旅客可以随时吃到新鲜的肉食和牛奶。

除了肉类,海上航行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蔬菜的供应,要不然长时间缺乏维生素,人类就会得坏血病。

还好,早在1810年的时候罐头已经发明,船上储存了大量的水果罐头,充分满足了水手和旅客对维生素的需求。

学生们笨拙地用着刀叉切割着牛排,不知道谁突然小声嘀咕道:“我想吃我娘做的黄花鱼。”

餐厅沉默片刻,突然传来轻微的抽泣声。

船上的第一顿西餐是什么味道?

咸涩的泪水味道。

这也是乡愁的味道。

……

旅程的第五天的中午,突然下了大雨,狂风呼啸,海浪翻滚,轮船摇摆,人行走在船舱东倒西歪宛如醉汉,晕船者不知凡几。

乐景在后世也坐过海盗船的,但是海盗船的颠簸和这次的风浪相比是小巫见大巫。

在连续颠簸两三个小时后,乐景不负众望的晕船了,他吐啊吐,把肚子里的酸水都吐完了,终于吐习惯了。三天后,他的晕船症就好了。

整艘船上,只有水手安然无事,清国来的所有人,包括随行的留学事务局的教员都头晕目眩,大吐不止。

晚上的时候,好不容易暴风雨停歇,然而,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季鹤卿病了。

水土不服,对家乡亲人的思念,再加上剧烈的晕船,让他一下子病倒了,高烧不退,满脸通红,躺在床上说起了胡话。

现在可没有退烧药,发烧的话只能靠物理降温。

乐景从船员那里求来一壶酒,脱掉他的衣服后擦在他的胸口和腋下。

季鹤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虚弱地喃喃自语问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乐景:“你只是发烧了,我现在在帮你退烧,你不会死的。”

季鹤卿迷迷糊糊,听不清乐景的话,他只觉得大脑浆糊似的,全身又酸又痛,好像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了。

“我要死了啊。”他继续喃喃自语道:“我还没去美国就要死了啊。”

“我好不甘心。”

“我还没有当上总理大臣,还没有赶跑洋人……”

少年蜷缩起身体,呜呜呜哭泣道:“我好不甘心,我不想死……”

再怎么坚强,也是个孩子啊。

乐景今年14岁半,季鹤卿比他还小一岁,今年才13岁,放在现代,不过是初一学生。

他一个官宦世家的少爷,本可以衣食无忧的长大,却为了救国的理想,别父离母,赌上性命来拼出一个前程。

乐景轻柔的用手帕拭去他眼角泪水,温声安抚道:“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还要活到99岁,做一个幸福的老爷爷呢。”

季鹤卿蹭了蹭乐景的手,哭声更大了,含糊道:“娘,我好想你……”

“姜汤来了!”顾图南端着碗,飞快走进船舱,目瞪口呆地看着抱着乐景呜呜呜哭泣着的季鹤卿,“他这是怎么了?”

乐景哭笑不得道:“他以为他要死了,把我当成他娘了。”

顾图南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太娇气了吧!不就是发烧吗,喝碗姜汤就好了。”

乐景从他手里接过姜汤,试了试温度,然后哄着季鹤卿喝下。

十几分钟后,季鹤卿开始发汗,人也清醒许多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乐景明显吓了一跳,“颜泽苍?你怎么在这里?我娘呢?”

顾图南冲乐景努了努嘴,嬉笑道:“喏,这不就是,你刚才喊娘喊得可亲热的,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季鹤卿一怔,思绪慢慢回笼,终于想起来他刚才烧迷糊时说过的话。

因为他脸色本来就被烧的通红的缘故,乐景看不出来他脸有没有红,只见他羞恼地用被子蒙住了头,闷声道:“我要睡觉了!”

顾图南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本少爷第一次下厨可是为了你,你连声谢谢都没有吗?”

几秒后,被子里传来一声扭扭捏捏的“谢谢”。

乐景和顾图南相视一笑,贴心的走出船舱,把空间留给了害臊的季鹤卿。

……

季鹤卿好的很快,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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