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全村人给他当陪衬,他最看不得苟顺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太君说……要提早两个小时到场,我看现在……叫醒他们……也……也差不多了。”
“二狗子,你少拿鸡毛当令箭,现在六点都不到,你让大家伙这么早就去站在校场上,你知不知道这大热天的日头有多毒?”
“这样才显得……咱们蓬莱村……对太君的态度……大大的好嘛。”苟顺咧开嘴冲秦守仁笑了笑,露出两颗黄黄的大板牙。
秦守仁对苟顺的那副奴颜媚骨打心底里觉得厌恶,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愧是孝子贤孙,我可比不上,我昨日发烧了,今天浑身没劲,我得去睡个回笼觉,得了,要去你自个儿去吧,我把那面锣给你,你去替我吆喝吧。”
秦守仁说完,从墙上取下一面铜锣和小木槌,朝苟顺怀里一塞,随后把门关上:“好走不送。”
秦守仁才不愿去做这件让乡亲们戳脊梁骨的事呢!
苟顺冷不丁地怀里多了一面锣,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门就被关上了,苟顺刚想拍门,一不留神,那面铜锣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苟顺弯腰捡起这面铜锣,猛地发现铜锣上多了一个大窟窿。
苟顺拿起破锣,惊呼了一声:“啊,破了!”
苟顺又无奈又愤懑地朝院内喊了一声:“好……好你个……秦守仁,你让我……一个结巴……去敲锣……吆喝,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结巴敲破锣,蓬莱村一绝呀!”
院子里传来秦守仁解气的嘲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