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君,井上这次带了几个人去的?真的像刚才那位中国探长说的,有三个人先潜入伯爵家,外面又有几人把守望风,看见井上几个被杀之后便进行报复,把那两个中国人给杀了?”小林对此事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我听这位探长的分析丝丝入扣,所以我认为事情应该像他所描述的那样,井上这人平时也自行发展了几个眼线,这其中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所以他这次去伯爵家有可能不止带了安倍晋一和南野和彦这两人,也可能带了其他的眼线一起去,因为这是机密,所以入室的几个是我们樱机关的人,在外面望风的可能是他自己发展的眼线。这几个眼线也算不负井上君,替他报了仇了。”武田对冯海泉的案情分析倒是觉得没什么破绽,而且他知道井上手上确实有几个自己发展的眼线。
小林听武田这么一说,也渐渐打消了疑虑:“那下一步该怎么办?伯爵夫人的藏宝图究竟放在哪里了?难道是在那幅油画里?”
“这幅油画也许是个线索,我会抓紧时间查明的。也许就在井上发展的那几个眼线的手里,唉,我们绞尽脑汁却一无所获呀,而且为了这张藏宝图,已经死了好些人了,除了井上三个之外,还有一个中国人也为此丧了命,他是被井上发现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接近他和伯爵夫人,于是断定他也是为了藏宝图,所以一个月之前把他杀了,扔进了黄浦江,没想到井上几个自己也步了他的后尘。”
小林领事听后也叹了口气:“唉,正如中国话所说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日本领事和樱机关的机关长两人走了之后,李东平这次回过神来,他立刻给黄阿九打了个电话,让他速来自己办公室。
黄阿九接到电话之后,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着急问道:“姐夫,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说出大事了,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阿九啊,你的那位拜把子兄弟柳爷现在被定性为安和寺路的凶犯。已经被拘捕归案了。”李东平把这一噩耗告诉给了黄阿九。
“啊,怎么会是这样?”黄阿九一听,脑袋“嗡”的一声:“怎么可能搞到最后这凶犯竟成了他自己了?”
“刚才在这儿,那个探长冯海泉把案子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也找不出他什么漏洞。”李东平双手撑着额头,一脸苦闷。
“那你把这案卷扣下,重新做一份。”黄阿九给李东平出主意。
“你说的轻巧,要是刚才只是我跟那个冯海泉两人在办公室里就好办了,偏偏日本领事和樱机关的机关长两人都在这里,他们也都听到了。唉……”李东平唉声叹气,一脑门官司。
黄阿九没想到是这种情况:“这么说,这事是板上钉钉了,没有回转余地了?”
“日本人让我立刻报批死刑,阿九啊,你姐夫这次是扛不住了,死的毕竟是日本人,你姐夫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日本人要杀柳大虎,我能拦得住吗?”
“姐夫,你得救救我大哥啊?”黄阿九一听,双膝一跪。
“阿九啊,我不是叫你让柳爷去外面躲一躲吗,我当时就告诉你了,要是这事给日本人逮着,我也是爱莫能助啊,我能做的就是事先通风报信,但现在事已至此,你让我怎么救,刚才我已经极力在为柳爷辩解了,可没用,这个冯海泉铁证如山,我扳不倒他。我要是还站在柳爷这一边,那就等着日本人把我们一锅端吧。”
“柳爷这次真的是太大意了,他以为他可以置身事外,没想到还是……”黄阿九跪在那里痛心疾首。
李东平把黄阿九扶了起来:“阿九,我知道你跟柳爷感情很深,所以你现在去牢里看看他吧,明天他就要被押往死牢了。那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黄阿九含泪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警察去牢房见柳大虎。
柳大虎一见到黄阿九,就连忙起身走了过来,两人在两道铁栅栏前见了面。
“阿九,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姐夫让你来见我的?他有什么办法能保我出去?”柳大虎心急如焚地问道。
“大哥,你太傻了,你当初为啥不听我的,赶紧找个地方躲躲,现在出事了,我姐夫想保你也保不下来。”黄阿九替柳大虎难过,也替李东平说情。
“人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躲?阿九你说什么,你姐夫想保我也保不下来?什么意思,他也想置我于死地?”柳大虎一听,怒目圆睁,李东平这个墙头草,刚才在办公室当着那两个日本人就一副奴颜媚骨的模样,还翻脸不认人,推说不认识自己,现在居然还想置他于死地。
“不是我姐夫想置你于死地,是日本人想置你于死地,我姐夫自己也自顾不暇了。”黄阿九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要害老子,是那个姓冯的探长吗,真他妈的中了邪了,我跟那个姓冯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干嘛非要一口咬定是我杀了那三个日本人?他这个傻瓜,蠢货,放着真正的凶手不抓,倒把我给抓起来了。要是让我出去,我一定要把这个姓冯的碎尸万段。”柳大虎双手紧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