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醒了,她大概是发现了什么。”凌云鹏从伯爵夫人的表情中已经猜测出来了。
安娜和伊凡诺夫都上楼来了,伯爵夫人冲着二人激动地说着什么。
“戏痴,伯爵夫人在说什么?”凌云鹏一边观察,一边问傅星瀚。
“她问两人,昨晚是不是有人进来过?屋子里怎么这么凌乱?伊凡诺夫回答说除了史密斯先生之外,没人进来过。伯爵夫人问史密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伊凡诺夫回答说不清楚,他说凌晨的时候听见勇士叫了几声就没声音了,可能当时勇士看见史密斯下楼了。伯爵夫人问,房间里怎么会有一股碘酒的味道,太冲鼻子了,是不是你们把碘酒打翻了?”
“我看见安娜和伊凡诺夫两人都连连摇头,随后安娜去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窗户了,安娜在沙发下面发现了一根棉签。交给了伯爵夫人。”凌云鹏边看边说。
“伯爵夫人让安娜检查一下药箱。”傅星瀚翻译着。
“嗯,安娜把药箱打开,伯爵夫人拿起碘酒瓶看了看,摇了摇头。”凌云鹏接着把看到的情况向傅星瀚描述。
“她说碘酒少了许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史密斯在她房间里到底干了什么?把屋子里搞得这么乱?他要这么多碘酒派什么用处?随后伯爵夫人让这两人出去。”傅星瀚把听到的内容告诉凌云鹏。
“安娜和伊凡诺夫退出房间,伯爵夫人从床架的铜管里取出钥匙,然后走到油画前,拉开画框,插入钥匙,扭动密码锁,保险箱打开了,伯爵夫人脸上很是惊恐,她双手捂住嘴,倒退几步,她一定是发现了保险箱已经被动过了。她把保险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随后逐一清点,伯爵夫人的舒了一口气,她大概发现保险箱里并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
“上帝保佑,这该死的史密斯。伯爵夫人在痛骂史密斯。”傅星瀚向凌云鹏汇报道。
“伯爵夫人把史密斯送来的书全都扔在地上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满屋子里寻找,我猜她大概是在寻找她那本《安娜卡列尼娜》。伯爵夫人找了一圈没找到,正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呢。”凌云鹏将从望远镜里看到的情况告诉大家。
“她在说,史密斯,你这个骗子,你该下地狱。”傅星瀚用中文声情并茂地模仿伯爵夫人的语音语调。
“看来史密斯和伯爵夫人的关系玩完了。”凌云鹏望着大家,眉毛一扬。
“伯爵夫人在叫伊凡诺夫。”傅星瀚又冒出了一句。
凌云鹏连忙拿起望远镜:“嗯,伊凡诺夫进来了。”
“伯爵夫人对伊凡诺夫说,她现在要去银行,让他把勇士牵出来。”
“哪吒,你快去,伯爵夫人要去银行,你让她上你的车。看她到底去了哪家银行。”凌云鹏见伯爵夫人要出门,赶紧命令秦守义前去候着伯爵夫人。
“是。”秦守义立马应声,穿上马力车行车夫的背心,往外走去。
凌云鹏又拿起望远镜,他发现伯爵夫人把一些文件类东西放入了一个文件袋里,把一些珠宝首饰放回了保险箱里。随后锁上保险箱。然后她走到床架的另一端,因为背对着凌云鹏,凌云鹏不知道伯爵夫人坐在那儿干什么,但他看见伯爵夫人把手上一样什么东西放入了文件袋中。
伯爵夫人把文件袋装入一只漂亮的纸袋,随后又拿起桌上的一只珍珠编织的手袋,下楼去了。
安和寺路8号的大门打开了,伯爵夫人一手拿着手袋和纸袋,另一只手牵着那条高加索犬,走出大门。
秦守义连忙拉着车上前,伯爵夫人和勇士一起上了秦守义的黄包车,伯爵夫人跟秦守义说了句什么,秦守义点点头,拉起黄包车沿安和寺路跑着,到了尽头,左拐,一会儿就没影了。
凌云鹏思忖了一会儿,把阿辉叫到跟前:“阿辉,这个伯爵夫人拿着一些文件去银行,她一定是发现自己家的保险箱已经不安全了,所以想把这些文件存入银行的保险柜里,这样的话,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一定在伯爵夫人的手袋里,你去安和寺路拐弯处候着,哪吒原路返回时,你想办法把伯爵夫人手袋里的钥匙弄到手。”
“我懂了,我现在就去候着他们。”阿辉明白了凌云鹏的意图,便拔脚出门了。
等阿辉走了之后,凌云鹏又拿起望远镜望了望对面:“刚才伯爵夫人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把一样东西塞进了文件袋里。”
“这个伯爵夫人很神秘呀,她的身上有着不少秘密啊,昨天她昏昏沉沉中叫出瓦西里这个名字就很值得玩味。”傅星瀚分析道。
“瓦西里,我猜这应该也是一个俄国人吧。”凌云鹏暗暗思忖着,现在又有两个新名字与伯爵夫人有关,一个是海因茨,另一个是瓦西里。
“这个瓦西里不仅知道伯爵夫人的生日,而且还让她用自己的生日更改保险箱的密码,那他俩会是什么关系呢?”傅星瀚嘴角流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我猜这个瓦西里才是伯爵夫人真正的情人。而那个史密斯只不过是个备胎而已。”
“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