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碑仙帝降下碑林大阵,阵法却出了故障。
荡魔星君挥动金刚杵,却一再打空,地图炮都打不中葫芦,此葫总能机缘巧合从烟尘中逃出,真真有烟无伤。
一众北天老怪结阵而战,但却变故频出,自乱阵脚,眼见那葫芦在人群中左一下、右一下的奔逃,滑若泥鳅,根本捕捉不到。
“此葫好生诡异,莫非他真是吞天魔葫!可纵是吞天魔葫,也不该有此等手段才对!”三帝皆是面色难看。
更在某一刻,虚空中忽然涌现无数飞星,竟是众人霉运滔天,赶上了数百万年都难遇到一次的飞星之雨。
此为自然灾害,且此灾害等级之高,便是准圣都不愿卷入其中,偏被三帝撞上,顿时有了在劫难逃之感。
“速走!”鸣蛇老祖转身便走,哪还顾得上抓葫芦,却被一颗飞星击中仙帝之躯,瞬间化作一滩肉泥,但却逃出了金色真灵。
荡魔星君亦被数颗飞星砸中,他倾尽全力砸毁了其中一颗飞星,却还是被其余飞星命中,亦逃出了仙帝元神。
唯有梦玄子没有独自奔逃,而是张开掌位虚空,庇护着身后一众北天修士,什么叫滥好人,这便是了。
若非是滥好人,昔日又怎会救下神游四天的宁凡,一个人的性格,正是他的命运。
哎
追杀葫芦的猩红人影,发出一声叹息,但那叹息只有吃人葫芦听得到,旁人却听不到,亦察觉不到他就在这里。
宁凡在紫薇北极宫闭关,只是他留给世界的谎言。
他在北天搞出了一系列天地异变,乃是紫斗幻梦界产生异变的根源。
从饮下逆月酒的那一刻起,他的故事便有了另一种可能,只是那种可能,旁人难以观测到。
硬要观测的话,则须付出代价。但,那些代价又会化作加固天地异变的能量,反哺观测其因果的难度,如此循环不休,如滚雪球般,最终令他的因果成为真正无法观测的庞然大物。
“追杀此葫是我私仇,不应牵连梦玄子前辈。”
遂抬手挥出无数道劫闪红芒,将此地千百颗飞星尽数击碎。
落在一众北天修士眼中,却是这些飞星不知为何,凭空炸裂了。
“我等...得救了?”
“是梦玄子前辈击碎了所有飞星吗!”
“不是老夫,老夫才没有那个本事...”
“那会是何人出手?总不能是飞星自己炸了吧?”
“我算是看出来了,奇迹只会眷顾那诡异葫芦,不可能眷顾我等。若真有谁默默眷顾众生,行善却不露面,只会有一种可能...”
“一定是赵简前辈暗中守护着我们!”
“前辈大恩,我等永世不忘!”
?
眼见一众北天修士朝着无人处三叩九拜起来,宁凡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你们叩拜的方向根本就是错的,我就在你们身后,你们却看不到。
虽看不到我的存在,却能借由一连串的错误推导过程,求解出正确答案,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多谢!”
梦玄子同样抱拳一拜,唯有他,拜对了方向。
这却不是他强大到足以看破宁凡行藏,而是他身为掌碑大帝的直觉。
眼见梦玄子不逃不避,反而分毫未损,荡魔、鸣蛇顿时冷汗直冒,只怕惹得宁凡不快,岂敢怪罪宁凡对他们见死不救。
他们抛弃道友逃跑在先,定是惹得前辈不快了,故而前辈才坐视他们肉身毁灭,以示小惩大诫。
小小惩戒之后,前辈却还是击碎了漫天飞星,护住了他们的元神和真灵,不负道德美名。
“多谢前辈相救!晚辈日后定以苍生为念,痛改前非!”荡魔、鸣蛇感激道。
“我等还追不追那只葫芦?”梦玄子迟疑道。
葫芦过于神通广大了,正因如此,他才不能放任不管,不负北天大帝之职责。
“那葫芦口口声声正在被人追杀,定是前辈在出手治他!我等道行低微,连葫芦随手引下的飞星星流都难应对,还是莫去给前辈添乱了!”口口声声要以苍生为念的荡魔、鸣蛇,此时却有些怂了。
但他们话怂理不粗,倘若他们卷入其中,确实会给击杀葫芦一事平添不少难度,反倒助长葫芦的气运。
“既如此,我等还是别去添乱了...”堂堂掌碑大帝,此时却自认是一个累赘,说出去谁信,事实偏是如此。
“只是,前辈如今是不是比之从前更厉害了?之前诛杀北海等人时,前辈似乎还不具备如此道行...偌大的星流,竟被前辈抬手击碎,大修都难办到此事吧?”
“莫非彼时的前辈仍非全盛之姿,如今才是真正实力?”
“前辈真的只是远古大修么?会不会我等皆误解了前辈?他非大修,而是一尊有伤在身的古之圣人,如今万金之躯康复,故而实力缓缓复苏...”
“莫要背后议论前辈修为,恐惹前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