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闲聊,“三十岁的老大爷了,家里没给你找对象啊?”
江别深说:“在看。”
陈烟白惊讶,“相亲啊?”
江别深叼着烟哼一声算作回应。
陈烟白抱肩,盯看江别深:“你这,该不会是ptsd了吧?被绿一次再也不想女人了?”
江别深含糊不清:“滚。”
陈烟白笑了笑,沉默下来。
没一会儿,陈烟白又问:“他呢?”
江别深动作未变,说了句:“不太清楚。”
陈烟白“哦”了一声。
再见面,就是一个月后。
七月二十二,一大早江别深和陈烟白就在吕诚家门口等着了。
吕安穿着小裙子,从楼道口跑过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束花。
江别深在门口接住她,被花香扑了一脸。
吕安露着奶牙,“给姐姐,姐姐喜欢花。”
吕诚走过来,摸了摸吕安的头。
吕安一把把花递到吕诚脸前,“给姐姐的!”
吕诚笑着:“好,给姐姐的。”
江别深一把扛起吕安,架到脖子上,“走咯,去看姐姐咯。”
回去的时候,江别深接到医院的电话,没法跟他们一起回去,就给陈烟白他们打了个车。
吕诚抱着吕安先上车,陈烟白看了江别深一眼。
江别深挂了电话,走到她身旁问:“怎么了?”
陈烟白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包在了一个袋子里,方方正正,很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江别深问:“什么?”
陈烟白说:“她给他的,你不要再乱模仿字迹写什么东西了。”
江别深一顿,皱眉:“什么模仿?”
陈烟白说:“就是那本书里的书签啊,上面的字不是你模仿他写的吗?她知道。”
江别深猛地僵在了原地。
陈烟白本来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猛地看向江别深。
“不是我模仿的,”江别深嗓音沙哑,“那就是他写的。”
无言沉默。
沉默后是双双通红的眼睛。
好一会儿,陈烟白没忍住骂了一声“操”。
江别深扭开了脸。
起风了。
陈烟白眯着眼睛,声音很轻。
“他人很好吗?”
“很好。”
“哪里都好?”
“哪里都好。”
“哦,那没事了,走了啊。”陈烟白转身。
江别深出声:“你是不是要考研了?”
陈烟白点头。
江别深问:“毕设主题是什么?”
“还没想好,疼痛青春?”她开玩笑。
江别深笑:“那不得以暗恋为主题?”
“想得美,”陈烟白伸了个懒腰,“我才不让别人沾光,我准备写——”
三年很短。
青春很长。
浪漫至死不渝。
感激能够遇到你。
但更庆幸,能拥有我自己。
2019年12月1号,和县开通高铁站。
庐城到和县只剩下一个小时的距离。
2020年初,国内爆发疫情。
江别深作为一线医护人员,前往江城。
同年二月,陈烟白报名志愿者。
2021年,疫情好转,新年再次布满欢笑。
江别深年二十九值班,三十早上才回家,还没进家门就被胡夫人安排贴春联。
江别深一句怨言没有,就怕多说一句换一场相亲。
一上午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吃了午饭准备睡觉,胡夫人的麻友全部到位了。
麻友的儿子也被迫过来拜年。
“叔叔阿姨新年好。”徐正清一进门先把围巾摘了。
胡夫人看到鲜红的围巾,笑着说句:“哟,这是自己买的啊,还是别人送的啊。”
徐正清笑着说:“自己人送的。”
胡夫人“啧啧”两声:“正清真是一年比一年帅了,说的话也是一年比一年漂亮好听。”
徐夫人也不谦虚,附和一句:“那是,我儿子呢。”
说完探头,“你儿子呢?”
“那小废物昨晚值夜班,刚睡下。”胡夫人说完,几个人转去了娱乐室。
徐正清轻车熟路去了二楼,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他干脆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江别深闻声扭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去继续说。
挂了电话,江别深才说:“来侍/寝啊。”
徐正清往床上一坐,“行啊。”
江别深斜他一眼,“你这脸色瞧着不对啊?准备什么喜事了?”
徐正清笑了笑,“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