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行。”
最后江郁送她去了离医院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宋安宁自己定的房,他不知道宋安宁定了多长时间。
“江郁,今天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
“行,有事你再联系我。”
“好。”
看着江郁离开,宋安宁这才乘电梯前往自己的房间,她在网上搜索了许多类似江隽这种病情,但痊愈的病例太少了,根据医生解释,中枢神经系统不可逆,脑组织一旦损伤,很难再恢复,而且虽然有醒来的例子,但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程度的后遗症。
希望渺茫。
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秦闻斐。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接听了。
“喂?”
电话里的人沉沉叹了口气,“回来了?”
“嗯,秦先生,很抱歉当时只留了张纸条就不告而别,”宋安宁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灯光璀璨的城市夜景,笑道:“希望没给您带来任何困扰。”
“你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困扰,我只是很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容易遇到危险,你不喜欢留在这座城市没关系,但好歹告诉家里一声去了哪里,手机不要关机,让我们能联系得到你,好吗?”
秦闻斐声音低缓,是一个父亲担心出门在外的女儿遭遇危险的沉重。
宋安宁笑道:“您别担心,我一个人惯了,不会有事的,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您可以放心。”
“放心?什么放心?”秦凝惊呼的声音由远及近,宋安宁嘶了一声,无奈将电话远离耳朵。
“安宁,你不能这样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走,爸爸说得对,就算你不喜欢这里,你离开这样没关系,你得让我们知道你在哪,这样我们才能安心,如果你不喜欢打扰,我和爸爸都不会轻易打扰你的。”
说着,秦凝声音软了下来,“安宁,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宋安宁沉默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其实她宁愿秦闻斐和秦凝再坏一点,再冷漠一些,就不会去管她是否平安,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导致现在犹豫不决。
良久,她微微叹了口气:“好吧,以后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听到宋安宁的保证,秦凝松了口气,“那你记住了,以后一定要给我和爸爸打电话,你之前答应过我要和我一块跳舞的,你还记得吗?”
宋安宁无奈,“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挂断电话,宋安宁站在窗边,沉默了许久。
——
宋安宁回来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了,这其中包括蹲守在千里之外的小院外的赵斯昂,他是第二天才知道宋安宁回程的消息,知晓她回程后的行程,当即黑了脸,买票走了。
江隽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他还是那样毫无知觉的昏迷着,宋安宁没什么事,经常守在医院替他读财经新闻和国内外□□势。
最近局势艰难,江隽病重昏迷的消息导致了江氏股票的持续走低,江郁初上台,从前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深入人心,没做出任何成就之前,没人服他,破产的传言传遍整个公司,上上下下人人自危,唯恐江氏破产,八万人就此失业。
一连好些天江郁没有来医院,只偶尔会和宋安宁视频五分钟问江隽的现状,然后匆匆忙忙关了视频去开会去工作,
宋安宁在网络上看到了江氏的困境,她深知这样下去,江郁根本救不了江氏,等待他的只有破产的未来。
江郁的光环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前世她用五年的时间见证了江氏的成长,这辈子就得眼睁睁看着江氏在她面前倒台?
病房的门推开,江郁一脸颓废从外走进,一声不吭坐在病床前,沉默低着头。
宋安宁给他倒了杯水,“怎么了?”
江郁抬头,眼睛全红了,他望着宋安宁,似笑似哭的表情看得心里难受。
“我没用,我根本没有能力守住我哥的东西,江氏太大了,我真的没办法没能力管好,安宁,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把公司卖了,至少江氏还在,不会破产……”
宋安宁恨不得将手里这杯水泼他脸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江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郁声泪俱下,“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安宁,哪怕我可以守住公司,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宋安宁沉默看着他哭,她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江隽。
所以呢,让她看着江郁把公司卖掉吗?那么大一个公司,怎么到了江郁的手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