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厘没有回答他。
霍祁然又在门口站了片刻,再度轻叩房门两声,仿佛是又一次跟她说“再见”,这才终于转身离去。
景厘满心混乱,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一捧凉水浇到自己脸上时,才骤然反应过来什么——
刚才她让他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想清楚,而他的回答却是,如果她需要时间,他愿意等。
他要等什么?
谁要他等了?
景厘脑子里一片凌乱,就着凉水用力搓起了自己的脸。
……
那之后的两天,用stewart的话来说,景厘的表现不如之前好,主要表现为精力没从前集中,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stewart那天见到了霍祁然,说出这些话自然也是为了调侃她,景厘却只当他是在批评自己的工作态度,只能再一次将那些恼人的人和事通通清除出自己的脑海,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周五,她和stewart路过淮市最著名的公园之一,stewart走到几个下象棋的大爷身旁就兴致勃勃地围观了起来,景厘既看不懂,也没有兴趣,便转身找了个石凳整理今天的资料。
时值夏末,温度虽然不似前两个月那般难捱,可是伴随着太阳移位,阳光射到身上的时候还是会很燥热。
然而景厘却伴随着头顶的一抹阴凉在那里坐了许久。
直到她脖子酸痛到难以忍受,忍不住转动了一下脖子时,目光却忽然落到面前地面的影子上。
太阳从后方射来,她看见的却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一把伞。
景厘的心忽然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一回头,她就看见了那个恼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