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把下面的东西吵醒?”
“怕?我很早以前就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包括我自己的死亡,包括这个世界的毁灭。”丽桑卓淡然地道,“但我还有一个夙愿未了。”
“让我猜猜。”洛萨慢慢走向丽桑卓,“成为弗雷尔卓德的女皇?”
“那不止是我的夙愿,还是我们的夙愿。”丽桑卓摸着冰面,道。
“她说的我们是指三姐妹吗?”卡特琳娜猜测着,来弗雷尔卓德这么久她也了解了很多关于三姐妹的神话。
“我们本想共同坐上女皇的位置,三位女皇,携手共进。”丽桑卓的手指轻轻摸过冰镜,“但这只是幼稚的我们的痴心妄想。我们三个虽然是姐妹,虽然血脉相连,但完全不同。不管是对待事情的处理方式,不管是各自的理念和思想……不管是我们看待感情的态度,都完全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你把阿瓦罗萨和赛瑞尔达杀了?”洛萨继续向前走。
“我没有杀她们……她们是死在监视者手中……”
“那监视者又是怎么来的?”洛萨问道,“据我所知,那些东西是不可能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必须要有人为它们打开通道。”
丽桑卓沉默。
“那个人,是你吗?”洛萨问道,“否则我实在猜不出,你是如何获得了这么久的寿命,你的年龄应该比许多国家的历史都长了,但寒冰血脉并非是长寿的种族。”
“呵……”丽桑卓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是我放过来了监视者,因为它们应允了我力量。是我让它们杀死了阿瓦罗萨和赛瑞尔达,因为我想要成为唯一的女皇。也是我把监视者们封印在了这里,因为我想要出尔反尔。一切都是我,我是所有苦难和灾祸的根源。得到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不满意。”洛萨摇头,“我还想知道你的目的。”
“目的?”
“如果你想成为女皇,凭你的力量在弗雷尔卓德建立起一个帝国并不难吧。”洛萨道,“甚至吞并南方的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占领整个瓦洛兰大陆对你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卡特琳娜面色有些难看。
“但你却选择隐藏在这偏远的北方,在一座要塞里度过了千年万年的时光。”洛萨走出了圣蔼,“我想知道为什么。”
在洛萨走出圣蔼的一瞬间,霜奴们对洛萨发起了攻击,但洛萨只是一个闪身就来到了丽桑卓背后,对身后的众人道:“那些东西就交给你们了。”
萝莎可可立刻对霜奴们发动了攻击,圣蔼涌动,迅速吸引了霜奴们的注意力。
“真是……”卡特琳娜也抽出弯刃,缠上了一头霜奴。
古拉加斯虽然完全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但不妨碍他高举着酒桶,哇呀呀地撞向一头霜奴。
丽桑卓缓缓转身,角冠下的眼睛看着洛萨:“你就真想知道答案?”
“不知道答案,就解决不了问题。”洛萨伸出手,想要触碰丽桑卓。
一根冰刺突然刺穿了洛萨的手掌。
洛萨没有管,照样把手抚摸在了丽桑卓脸上。
洛萨的血涂抹在丽桑卓的脸庞,像是血盟的仪式一般。
“几年前,在阿瓦罗萨的陵墓。”洛萨道,“艾希取走阿瓦罗萨的长弓的时候,我因为触碰了那把臻冰弓几乎要死去。是你出现在了我的梦里,救了我,为什么?”
丽桑卓轻轻歪过头,洛萨手掌里的冰刺消失,丽桑卓好像把自己的脸放进了洛萨的掌心,让满是血的手掌托举着她的脸庞:“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入梦吗?”
“为什么?”
丽桑卓的手中举起一块冰,冰晶之中,有点点星光般的沙子。
洛萨瞳孔一缩,他认得这样东西。
被冰晶封存的不是什么沙子,而是梦尘。
是那头名叫莉莉娅的小鹿的梦尘。
“这是万年前,我的血盟送给我的血盟订婚礼物。”丽桑卓道,语气里竟然少了些冰冷,多了些追忆的柔和,“他送给了赛瑞尔达一头野猪,他送给了阿瓦罗萨一只鹰,而这些能让人进入梦境的粉尘,是他送我的礼物。”
洛萨深吸一口气:“他叫什么?”
“他的名字是个秘密,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丽桑卓的嘴唇微动,“他叫洛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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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们。
——弗雷尔卓德之主的血脉订誓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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