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上,伊芙琳并非只能感受到痛苦,她也相当享受罗夏对她所做的一切。
看着自己身下掉下来的这块肉,一步一步成长为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伊芙琳的内心满是爱意与自豪。
“我渴了。”罗夏踹了一脚伊芙琳。
伊芙琳赶紧站起身,坐到了罗夏的大腿上,双手将双峰上的蓓蕾挤在一起,喂到罗夏嘴里。
罗夏心情很不好地吸吮着,伊芙琳怀孕之后身体就产生了变化,能分泌出恶毒的乳汁,普通人喝了想必会觉得那是苦辣得能把食道融化的毒药,但对于恶魔来说却是大补之物,至少罗夏通过伊芙琳的乳汁只花了几年的时间就成长到了如此地步,力量已经可以与伊芙琳全省时期相媲美。
伊芙琳并不介意罗夏吸取自己的力量,相反,她很乐意看到罗夏越来越强,不知道是母性的觉醒还是邪恶的意图,总之伊芙琳竭尽所能地帮助罗夏成长,希望他能超越费得提克,成为最强的恶魔。
罗夏很快就展现出了自己身为恶魔的天分,他还在幼时就成功蛊惑了一个名叫塞拉斯的少年法师,硬生生将那个正直的少年变成了如今德玛西亚闻之色变、臭名昭著的大杀人犯。
塞拉斯的边沟镇事件让整个德玛西亚陷入恐慌,罗夏靠这恐惧因此吸取了非常多的力量,为了消化这些力量,罗夏和伊芙琳沉寂了一段时间,隐居在云丛数年。
不过期间罗夏也没有闲着,他发现了云丛也隐藏着一个法师少女,就开始接近她,吸引她,企图在她身上重演边沟镇的惨剧——让法师屠杀整个云丛——作为自己复出的开胃菜。
结果确是这样不尽如人意,罗夏的心情十分糟糕,他狠狠咬着伊芙琳的双乳,咬得母亲流出黑色的鲜血,伊芙琳咬牙忍耐,但也同时享受着这份痛楚。
伊芙琳是痛苦的恶魔没错,但她只喜欢施虐而非受虐,只有罗夏带给她的痛苦能给她近乎于自己施虐的快感。
吸够了恶毒的乳汁,罗夏又把伊芙琳给打翻在地,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给我找下一个目标。”
伊芙琳抱着罗夏的脚掌,痴迷地道:“你要离开云丛吗?”
“拉娜已经死了,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罗夏扭扭脖子,“可恶,心情真差,拉娜死都让我死得这么不爽。”
伊芙琳一愣:“你什么意思?”
“带走拉娜的不是狼灵。”罗夏脸上的图案剧烈变幻着,“是羊灵。”
伊芙琳沉默。
死神千珏,一体双生。
狼灵带给死者狂乱,羊灵却让死者安息,带走拉娜的是羊灵,说明拉娜死得很平静。
她一定是因为能和罗夏一起死才感到幸福的吧。
但恶魔怎会因为自己的受害者幸福地死去而开心呢,这样的死去不会让罗夏吸收到半点力量。
“本来打算通过拉娜,来让德玛西亚大范围地加剧对于法师的恐惧。”罗夏再次踩爆伊芙琳的头颅,然后往前走,“希思莉娅……因为她,才让我功亏一篑,我记住她了,早晚我要让她在绝望与痛苦中死去。”
伊芙琳恢复了头部,站起来,从背后抱住罗夏,轻轻摸着他的头:“没事的,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败,塞拉斯事件已经让你变得足够强大了,我们可以去德玛西亚的任何地方作乱,包括雄都。”
“雄都吗……”罗夏语气里有了些许兴趣,“或许可以去试试,那里好像有很多厉害的存在,搞不好会消灭我呢。”
“你不会输的。”伊芙琳吻着罗夏的侧脸。
“我也这么觉得。”罗夏握了握手,“决定了,就去雄都,去那里掀起一场大恐慌吧。”
“没问题。”伊芙琳笑靥如花,“希思莉娅应该不日也会去雄都参军,到时候还能再遇上。”
“呵呵,我会给她一个惊喜的。”罗夏推开伊芙琳,“你先去准备吧,我再在这儿待一会儿。”
“好的,那妈妈先走了。”伊芙琳笑着离开了。
她的真名被罗夏掌握,但伊芙琳却不知道罗夏的真名,这让二者的地位完全不对等,罗夏可以轻易踩碎伊芙琳的头,伊芙琳却想在罗夏身上划出一道口子都很难做到。
伊芙琳猜不出罗夏的真名,她试过“痛苦”或者“恐惧”,但都不对,罗夏不自己说出来,伊芙琳可能永远也无法知晓他的真名。
但是,伊芙琳手里也并非完全没有筹码。
罗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在北方的苦寒之地,还有另一个自己。
这个秘密,是伊芙琳最大的底牌。
罗夏看着伊芙琳离去,回头看向那个墓碑。
拉娜与罗夏之墓。
那个深爱自己的女孩,如今已经被千珏带走,再也醒不过来了。
罗夏脸上的图案变换了几下,模样有时像一朵怒放的剌姬子,有时像一个美丽的少女,有时像一个哭泣的人儿。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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