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做得太过火,处男的水平又在那里摆着,宋钦扬第二天起来,罕见地一看见他就浑身僵硬。
而现在,他的技术已经经过了一年的进化,加上对对方算是了如指掌,他执著地非要证明跟宋钦扬说的“很清楚”,感觉对方在发抖的时候还故意使坏,像宋钦扬那时候一样,在他耳朵边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看宋钦扬眼圈都红了。
从今天早上宋钦扬的反应来看,他们昨晚崭新的第一次显然很完美,他忍不住嘴角翘上天。
宋钦扬背对着他,还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目光飘到自己枕着的胳膊上,他眼前正好是谢寒逸上臂内侧的那几个圆形的烫痕。
他记得第一次看见,是在谢沉家住的那几天,谢沉替他挂衣服抬手的时候,他问了这伤怎么回事,谢沉轻描淡写地说是初中的时候跟人打架搞的,他当时就没相信,但又不好追问。
“谢沉。”宋钦扬叫了他一声。
“嗯?”
“你胳膊上的疤究竟是怎么来的?”
谢寒逸听见他的问题,沉默了两秒,刚要开口,听见宋钦扬接着说:“那天在船上,你可是答应我,以后都不会有事情瞒着我。”
好像被戳破了心思,谢寒逸本来到嘴边的措辞憋了回去,搂着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没办法地说:“好吧。”
“应该是我五六岁的时候,我有一天半夜醒过来,发现我妈在柜子里翻东西……”
他看见女人把手表和项链等物件都快速地塞进了包里,其余东西不小心碰掉了也不捡,桌子上放着喝了半瓶的酒,地上零零落落地掉了好多截烟头。
他本来想法就比别的小孩早熟一点,又听见过母亲打电话时说漏的只言片语,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她这次出门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女人听见这边的声响,回头看见了站在半开的卧室门口的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然后马上挤出笑容:“沉沉,快去睡觉吧,我出去一趟。”
说完她逃避般地别开目光,匆匆往门口走,他飞快跑过去,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裙摆。
“她喝多了,甩不掉我,就用手里的烟头烫了我两下。”
谢寒逸说着,感觉到宋钦扬贴着他的脊背绷紧了。
宋钦扬气得吸气都发抖,艰涩地问:“然后呢,她走了么?”
谢寒逸轻轻拍了拍他,温声道:“没有,其实也就这一次,大部分时间还是挺正常的。”
其实那次她还是走了,下楼以后立刻上了车,他拼命地跑下去追,但是人肯定跑不过汽车,况且是几岁小孩。
他跑不动了,就慢下来走路,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家附近的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伸手不见五指。这条路的野猫特别多,对闯入领地的人类幼崽威胁地低叫,他看不清,就听见旁边不停响起猫叫声,这一天之后,他看见猫就心里发怵。
没过一个小时,他母亲搭的车就拐了回来,她从车上扑下来抱住他崩溃地痛哭,可他觉得心底一阵麻木,好像也没什么可庆幸或是难过的。
宋钦扬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朝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圈到他背后把他搂紧了。
听谢寒逸说完,他心里很乱,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失忆时要从谢寒逸家里搬走,谢寒逸会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望着他走进走出。
那时候大概他的离开,唤起了谢寒逸最卑微无助,曾经被抛弃的回忆。场景重合,面对所爱的人的决绝,他并不是众星捧月的大明星,只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小男孩而已。
可即便如此,谢寒逸还是再次从阴影中跑出来,义无反顾地奔向他把他抱紧,让他又心疼又感动。
同时,宋钦扬也更理解了为什么谢寒逸上学时总在把他推远,为什么那么抗拒承诺。谢寒逸和他的成长环境不同,还没来得及充分认识这个世界,就被迫认清即使是血浓于水的父母,也会随时离开。
所以谢寒逸一直是封闭而安全的,没有期待,也就绝对不会受伤害。
他像谢寒逸这座孤岛的一个闯入者,带来了阳光雨露,也带来了危险。谢寒逸的无数口是心非、试探逃避都是在挣扎,然后在他这次失忆的催化下,彻底丢盔弃甲输给了他。
宋钦扬听着他的心跳,忽然撑起身,在他手臂的疤痕上轻柔地吻了一下,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道:“谢沉,之前我们两个在酒店的时候,你问过我作出承诺想没想过人会变,万一有不可抗力怎么办。”
谢寒逸听他说,想起当时自己气势汹汹地把宋钦扬拉到酒店,控诉他不管自己的场景,表情一滞。
宋钦扬也想到那个画面,笑了笑接着说:“可我到了现在,对你的感觉和我第一次表白的时候也差不多,经过了失忆这么离奇的不可抗力,我还是会再一次喜欢上你,和你在一起。”
他边说边想,站在获胜者的立场,说话就是有底气啊。
“所以,你要相信不管经历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
气场十足地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