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开启这样的大门需要进行生祭整整十二个人。”
“所以接下来我需要随机邀请十二名幸运观众上台来协助我。”
姜述从音响里传来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观众不约而同地在心里生出疑惑来。
“生祭?”
“什么意思?”
“拿我们祭天?”
就就挺突然的。
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但是好在,姜述只是和他们来玩笑。
“逗你们的。”音响里的声音笑了一下,然后他又继续说道,“只需要用纸人来代替活人进行生祭即可。”
话音刚落,无面男子便从身上取出一把刀来,随后,他又走到厅堂的台子上,举起放在上面的一口铁锅。
铁锅看起来很有份量,至少在无面男子拿起这口铁锅时,他的右手明显沉了一下。
随后,他举起刀在小小的纸人身上划过,然后用刀尖抵住纸人的脖子,微微侧过来,使刀身的中段对准下方的铁锅。
纸人在空气之中翻腾挣扎着,发出绝望高亢的尖叫声,但是很快它就不再动弹了,只有一股涓细的血流从刀尖顺着刀身往下流,流进铁锅之内,形成一汪浅浅的血池。
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大厅之内,其凄厉程度惨绝人寰,不断地刺激着大厅内观众的心灵。
有不少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感同身受的悲戚和怜悯之色,就像是看见有人在屠宰着什么小动物一样。
但是矛盾之处也正在此,这些纸人甚至算不上小动物,他们甚至不清楚这到底算不算是一种生物?
就从那么薄薄一片纸之中……
就能流出红色的鲜血来?
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但不知为何,这样的放血场景出现在这样一件笼罩着阴森压抑氛围的厅堂之中,经让他们感觉到了一种奇特的美感。
一种猎奇而又令人颤栗的美感。
古朴的棕色,沉重的黑色,刺眼的红色,充斥着负面情感的几种颜色彼此对立着,绘画出一副以诡异为主色调的图片画景。
收集完了纸人的鲜血,纸人似乎是彻底死亡,它们从空中掉下来,然后被无面男子接住,放在了一边的棺材里。
“在完成了生祭之后,这些鲜血就成为了打开这扇特殊的门的重要素材。”姜述的声音再次响起,而无面男子也随着他的话语走向一侧的墙壁。
在墙壁上有着一张耷拉下来的长条纸人,和其他立体型的纸人不同,它仅仅是一个平面纸人,就像是在一张纸上画一个人形然后剪下来那样。
只不过,它的四肢修长,脑袋却只有半个,半张脸上只有两抹腮红和一张红艳艳的香肠嘴。
此时,它是被一根木钉扎在墙壁之中,四肢垂下,一动不动。
无面男子将锅放在它的胸前,单手撑住锅,然后将这个香肠嘴纸人的左手贴在锅的右边,右手贴在锅的左边。
他一只手扶住锅,另一只手竖起剑指,在纸人面前快速划过。
与此同时,音响里响起一声姜述坚决快速的“定”。
随后,无面男人松开了手,而那口盛着纸人鲜血的铁锅依旧稳稳当当地垂直于木质墙壁,就像是真的被纸人轻飘飘的两只手捧起来一般。
“这……”
“真的捧起来了?”
“就凭那么薄的一个纸人?”
“什么情况?”
观众们纷纷发出惊呼,这一幕属实是有些诡异。
轻薄的纸人和厚重的铁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场景便产生了极强的视觉效果。
就像是看见螳螂真的挡住了车一般。
“有特殊的丝线吊住么?”有个观众想到了这一点,下意识地说出了口。
“不会吧?就靠着丝线的话,铁锅锅这样的重物会摇晃得很厉害吧?”他身边的另一个观众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个我之前就想到了,那些纸人在空中的移动也很稳定,不像是用丝线操控的,要不然这大厅里的空调风就会吹得它们摇摇晃晃的。”
“难不成这些纸人还真的是活的么?”原先的观众颇有些不服气。
“这种事……应该不可能吧?”他身边的观众说得也不是很肯定,毕竟姜述表演的东西……
本来就在将一个个不可能变成现实,反复地刷新着他们的世界观。
虽然姜述每次都会让观众们相信科学,但他每次表演的东西都是那么的不科学。
无面男子深深地看着那一锅血水,然后他伸出双手捞起一捧血水,然后张开手,任由血水从自己的指缝之间渗透出去。
血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最终只变成零零落落的几滴,它们滴落在血泊之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血滴落下的间隔越来越小,但滴落的声响却越来越大,犹如重锤敲击回荡在每个观众的耳边,又在即将到达震耳欲聋的程度时戛然而止。
突然间,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