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极远处,一位捏着白须的麻衣老者,看着那脚步沉重但脊背依旧挺拔的牵马少年,内心深深震撼:“民心所向,安得太平,或许...老夫该当留下了”。
军民二十余万,在天地间只是沧海一粟,缓行于山川之间,默默无声却又有着同一个信念,一定要到达某个地方去。
三日后。
不出李成玉所料,察觉事情不妙的陈宫亲率五千兵卒,押送粮草寒衣,于河内郡中部相汇。
那一日,无名荒野宛如过年一般热闹,所有人如获新生,行进速度陡然快了数倍,终于五日后抵达上党郡城外。
“主公,上党郡城到了”扫平并州五郡,火速奔袭接应的李磐单膝跪地,身后五千煞气升腾的狂刀营战兵叩首相迎。
“呼...终于到了”李成玉长出口气,眼中露出一抹解脱之色,心神松懈间,相扶的双手抬起一半,便随主人向后倒去。
“主公!”李磐目呲欲裂,一个箭步将主公揽在怀中,朝慢了半步的李青爆喝道“李青,你该以死谢罪!”
李青探出的双手紧握成拳,鬼面后的双眼血一般鲜红。
“李大人...李大人怎么了...”
堪堪回神的百姓下意识朝前冲去,后面的听见呼喊,也担心的垫脚遥望,若非军卒反应及时,组成人墙将百姓阻挡在外,顷刻间城门外便要被人潮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