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不过也的确是她失职,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孔先生,是我没有遵守要求。”
孔景听她的话就知道她社会经验几乎为零。
他安抚道:“放心,我不是来责怪你的,我想说,这个要求你可以适当地无视。”
“……?”
晋棠棠不太理解孔景的意思,但对方似乎没有多解释。
对她而言,没责怪就好。
至于今天的接触……孔先生可能是觉得没有任何不良后果吗,反而鼓励?
那为什么当初又有这一条要求呢?
遛狗终究在晋棠棠的生活中占据十分小的一部分。
星期三时,辩论赛这周的辩题定了下来,被发给了所有的新人:“应不应该推行安乐死?”
晋棠棠自己先想了想,她属于不支持的那一方。
涉及的方面太多了,无论是法律还是伦理方面,对方不是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过也许她会被其他人说服也不一定。
与此同时,何韵正在和曾晓莹聊天:“你傻啊,学姐说了,空下来的位置只有两个。”
竞争那么激烈。
“如果我们将她说得哑口无言,是个人都不会选她的。”
曾晓莹不得不说她的提议是对的。
她昨晚看了校队的视频,底下好多评论,一溜的好评如果站在台上的是自己就好了。
只要自己说得过晋棠棠,光明正大的。
晋棠棠对此一无所知,将自己的一些思路记下来,到了每日出门遛狗的时候,她又活力满满。
目送着她离开宿舍,剩下两个室友对视一眼。
“你说,她这次去会有什么收获吗?”
“我猜,棠棠还是会一无所获。”
“就好像一个萝卜吊在那里。”文玥老神在在:“神秘是最吸引一个人的特质。”
她比喻:“就像一个人蒙着纱站在你面前,你会不想把纱掀开,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关筱竹认真想了想,“万一有风替我吹开了呢。”
文玥:“……”
竟然有一丝道理。
被她们议论的晋棠棠这会儿正停在宿舍楼门口。
因为她碰见了曾晓莹,被她拦住了:“周末辩题讨论你收到了吧,你想好了吗?”
想好?
晋棠棠悟了,她是来问自己占哪方的?
“收到了,怎么了?”晋棠棠神色淡然,“难道你还没有决定好该说什么?”
曾晓莹一噎,“当然想好了,就是好奇你会说什么。”
晋棠棠说:“你到那天不就知道了。”
曾晓莹没想到她油盐不进,说:“咱们要和学姐学长们讨论,肯定合作比较好啊。”
晋棠棠挑眉,“这倒是。”
她想到了什么,唇角一扬:“安乐死这个辩题,肯定是说不该比较容易的。”
等晋棠棠离开,曾晓莹就告诉了何韵。
何韵皱眉:“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告诉我们,上次的事她记仇,肯定是说该推行安乐死的。”
“是吗?”曾晓莹有点迟疑。
“肯定是啊,你算计过一个人,对方还会好心告诉你自己的打算吗?”何韵说。
“不会。”
“那不就得了。”
十五分钟后,晋棠棠已经到达别墅区。
她今天没有提醒,所以到的时候,意外听到了楼上的音乐声,并不长,也断断续续,却很好听。
秦愈正在创作。
昨天跌宕起伏的一下午不知为何激发了他的灵感,而他舒缓情绪的地点就是自己的工作间。
这里摆放着无数种乐器,旁边是一整面墙的书架。
秦愈已经很久没有做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甚至于一段小样都无法让他满意。
他随手敲了下架子鼓。
突如其来的声响就像他今日遭受到惊吓的心跳,他在躲,对方却在好奇。
秦愈放松自己,房间内各种乐器都有,他闭上眼,原本是一顿一击,越来越快,越来越变化,直到他手下灵活,他终于惊醒。
自己刚才是无意敲出了简短的调子。
时隔几个月以来,他第一次没有阻塞的感觉。
有了进展,他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地这段旋律,连别墅里有人进来都没有意识到。
一直到不经意抬头,看见监控中的女孩。
晋棠棠正坐在沙发上听歌,一只手在撸来福的头,一只脚在地上轻点。
她在跟着节奏,只是音乐一停,她也停了下来。
秦愈很惊喜。
即使是社恐,不想与别人交流,可别人喜欢自己的音乐,他还是很高兴的。
他这次换了自己以前的曲子,弹奏过无数次的《枷锁》再度重现在这栋别墅中,当然是稍微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