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奥尔加带着稿纸和墨水,返回了自己的新住所。
出乎他的意料,这些他自己也不怎么喜欢的奇怪故事,不知道为什么受欢迎。
放下稿纸,将墨水摆在那崭新的桌台上。
才两周多的时间,他赚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酬金。
他也敢租下一间之前租不起的住所了。
而且,前两天还有几个奇怪的家伙肯付钱和他买巴里先生的消息。
私人侦探?
理查德·奥尔加坐在椅子上,略有些疑惑地回想着这些事。
迪克劳斯·巴里先生,一个咖啡店店主,应该不算富裕,但是却能够和鲜花报社这种地方搭起关系,让他和其他几个人能够在鲜花报社新杂志写故事。
虽然那些故事都是他和其他几人在红蔷薇市到处搜集的流言故事。
什么一动不动的诡异稻草人啊,下水道的鼠群啊,旧宅的幽灵女仆啊......
只是,仔细想想,其他的故事基本都是模糊的,里面的细节都是他加上的,只有那稻草人的故事细节原本就很多.....
那个故事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理查德·奥尔加揉了揉手腕,但是始终回忆不起来。
估计是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加上的细节吧?
理查德耸了耸肩膀。
也许他需要一杯麦酒提提神?
不,他现在的收入,可以来一些红蔷薇酒!
红蔷薇酒才是艺术家应该有的品味,麦酒什么的,那些下层的粗俗汉才会喜欢。
理查德挺起胸膛,站起身,就要离开房间。
但是,就在他走过拐角的时候,忽地,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旁侧的门框以极其诡异的幅度歪曲着,一个干瘦支愣的稻草人,就站在那里。
“啊!!!”
理查德吓了一跳,跌坐在地,撞上了挂在墙上的画框,画框掉落下来,砸在了他的头上。
因为疼痛和物品从眼前掉落,他下意识地闭了眼睛。
但是,当他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一切恢复了原状。
门框没有歪斜,也没有一个歪曲诡异的稻草人站在门边。
心脏在胸腔内快速跳动,隆隆的声音传入了脑中,让理查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想、想太多了吗?
是错觉。
松了一口气的理查德站起身来,将掉落的画框挂回到墙上。
但是,当他扶正画框的时候,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他记得,画框内的油画应该是拉瓦西廷的圣女。
但是,此时此刻,画中的圣女和其怀抱的婴儿,已经变成了歪歪斜斜的、很难看出人形的怪异样子。
那粗糙扎合的线条,简直就像是稻草人。
稻草人!?
而且,肉眼可见的,画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
怪叫了一声的理查德,慌张地松开双手后退了几步。
但是,随即,他感觉背后一软。
伴随着沙沙的声音,他似乎撞在了什么松软的东西上。
这种声音,他听过类似的,之前在马棚里的稻草类似的......
理查德惊诧地扭过头,只见一个双眼处空洞的稻草人,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的身后。
冷汗直冒的理查德,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伴随着倒地声,理查德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在理查德倒地之后,那稻草人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
而后,从稻草人身后不远处,亚戈走了出来。
“哦豁,晕了?”
亚戈也没想到这位诗人先生就这样晕了过去。
单手搭在那具稻草人的肩上,亚戈直接将里面的概率草人拽出,收回体内。
随后,他伸出手,拉扯稻草人身上的概率之线。
随着概率之线被拉扯,稻草人的身形也随着概率之线的歪曲而歪曲。
没几下,这具简单拼装的稻草人,就被他拆解重拼成近百只接近鸟形的稻草偶人。
将来时随手捡的、类似鸽子的鸟骨塞入稻草偶人中,亚戈使用了捡骨师的能力——
骸棺!
伴随着灵雾聚入骨棺,一具具灵体附着在草偶上,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而亚戈只是一挥手,这群被他呼唤而来的灵体鸟,一个接一个地飞出了理查德的住所。
做完这一切,亚戈也没有多做停留,将油画画框的概率之线扭正恢复原状后,清除掉与自身相连的概率之线,就立刻离开了理查德的住所,跳往废墟圣殿。
......
废墟圣殿之上。
立刻映入他视野中的,仍然是那耸入黑暗的高大钟楼,殿堂的中央,一座座雕像仍然屹立着。
而修格因,也趴在圣殿的某处休息着。
在泡影地带吞食灵雾的重创,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