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瘸子看着我,脸上满是苦涩:“我也没想到你会用夺舍的方法,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招啊……”
何雨晨蹙眉道:“郭老,你们这到底整的是哪一出啊?”
郭瘸子看着我们,然后苦笑道:“我跟有蓉说,你们或许有办法治好他,可他不信,好说歹说,我说让他试试你们,最后就研究出了这么个办法,可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想出夺舍的办法来,唉……真是……”
我终于明白了,郭瘸子刚才为什么对我摆手,原来是想让我赶紧回去,与他的肉身分离,因为夺舍的时间越久,越难以分离,分离后造成的伤害就越高。
我看向了李有蓉:“李总,这下子你可相信我们了?”
这个时候,我真是有些气,如果不是李有蓉讳疾忌医,也就不会出这么多幺蛾子了。
刚才如果稍微出一些偏差,我和郭老很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李有蓉脸上出现了一丝惭愧:“真是抱歉,之前我的确不太相信诸位,我给诸位道歉了,对不起。”
李有蓉对着我们深深的弯腰道歉。
看着李有蓉的态度,我们的神色都缓和了许多。
如果不是看在郭老的面子上,我还真想把他绑了,把那钥匙抢了再说。
这个大善人也真是够不靠谱的,竟然让朋友用这样的方法试探我们,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一场闹剧,就此结尾。
李有蓉请我们坐到了沙发上,让人送来了茶水。
“有蓉,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这病不好治,但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就能把你治好了。”郭老道。
我笑着摇头:“郭老,什么叫不是省油的灯呀。”
“嘿嘿。”郭瘸子笑了笑,“你可别得意,有蓉这病可不太好治,一会可不要太惊讶。”
此言一出,我们顿时对视了一眼,让郭瘸子这样说,说明李有蓉的病,真的有蹊跷。
不过说来也是,这么多善灵在身边守护,那怪病都没有痊愈,好治才鬼了。
“李总,你到底患的什么病?”
李有蓉看着我,脸上忽然浮出了痛苦之色,那是心痛,并非肉身之痛。
“此事说来话长,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的心痛,我几乎从未与人说过。”
心痛……
我看向了巴特尔,巴特尔满脸的好奇,显然,这真的是李有蓉的秘密,连北海龙族的人都不知道。
“我没想过,今天竟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件事情来。”
李有蓉脸色非常的惆怅……
这一停顿,便是足足五六分钟的时间。
郭瘸子苦笑了一声:“有蓉,有些事情终究要面对的,你不化解这件事情,当年的心结也就无法解开,时间够久了,你太累了。”
李有蓉看向了郭瘸子,点了点头。
“事情还要从我父亲开始说起……”
恩?
听到这话,我们不禁对视一眼,这一杆子居然戳到了李有蓉父亲那个时代。
“当年我父亲是一介农民,又恰逢乱世,活的是穷困潦倒,二十几岁没有娶亲,也没有固定的工作和住所,天下游荡,四海为家,后来,他就到了南海一带,坐船去了海南,那时候,海南已经被倭寇占领,他靠着给人修路,养活自己,直到有一次,倭寇捉来了一批女人。”
“你们知道的,倭寇捉女人,无外乎就是两种可能,一是玩乐,二是实验,那些女人正是他们想要玩乐的对象,而在那群女人之中,有一个内地女人吸引了我的父亲,他对那女人一见倾心,当天晚上,他就想办法,把那个女人给救了出去,但很可惜,逃跑的时候被士兵发现,他们被迫进入了深山大林之中。”
“可是,那个时候,有许多原住民已经被倭寇洗脑,我父亲和那女人当时人生地不熟,很快就被那些原住民给找到了,两个人拼死抵抗,最终逃了出去,但他们却到了一处更深的山谷之内,那里人迹罕至,怕是连原住民都没去过,我父亲不小心被毒虫咬了,浑身发黑,无法动弹,命悬一线。”
“当时我父亲以为他死定了,却没想到那女人居然会医术,她找了一些草药,给我父亲敷在伤口上,然后又嚼碎了一些,用嘴给他喂下去,就这样,我父亲的伤好了,二人就在山上隐居了起来,这一隐居就是两年的时光,两个人很快就在一起了,我父亲也得知,女人来自南疆,祖上是药师出身,是参加沿海的一次抗议被倭寇给捉走的,两个人从那个时候,就私定终身了。”
“后来,他们觉得在深山隐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便偷偷的溜出了大山,却发现,外面的情况更加的糟糕了,但他们二人还是决定,想办法回到内地,就这样,在一个晚上,他们潜入了一艘运货的轮船,一番颠簸后,真的就回了内地,可彼时,内地的情况更加的不好,内忧外患,军阀割据,普通民众更加的难以生存,他们两个人就决定,去女人的寨子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