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冲出人群,竟然是俯下头咬住了地上的血棘,扬起四蹄,带着骑兵盾先锋,如飞一般向着苍月山的方向逃去。
“喂!慢着!”格里菲斯只来得及伸出手,根本拦不住逃跑的战马。
他的体力和精神力在刚才的战斗中消耗巨大,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这下可好,他一个人被丢在血腥的战场上,不但没有了主武器、盾牌和战马,还被一阵阵眩晕困扰。
……
残存的七个邪教徒围了上来。
他们拿着巨斧、短刀、匕首,各个面露凶光,眼神中都有一丝终于看到希望的快感。
“终于,终于打下马了,”隐刺的脸上被切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看起来格外凶残。
他们还有2个盾卫,1个射手和2个战士和2个刺客。
格里菲斯摇晃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盔甲,捡起落下的头盔重新戴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那么,各位先生,小姐,我们开始第五轮吧,预祝各位好运。”
一把寒冰长剑在手中凝结,格里菲斯以手持马刀冰剑的姿态迎接敌人。
“杀!!!”
一个盾卫率先攻击,举着盾牌狠狠撞来。
格里菲斯向旁边一闪避开他的撞击,马刀挡开盾卫手中的短斧,用冰剑捅进了他的下巴。
一阵剧痛几乎撕裂格里菲斯的后背,两个刺客已经绕到身后,毫不客气地捅了他两刀。暗礁也接替了倒下的盾卫,如山脉般压来。
格里菲斯回身一击,一剑劈在一个刺客的脖颈上,冰剑马刀交叉锁住,向着暗礁的方向一旋挡住了他的攻势,双手发力一抹。刺客的头颅只剩下一层皮肉连着身体,压着暗礁的盾牌倒下。
“杀!”一个战士挥剑斩来,正好劈在冰剑上,将其劈成一片碎冰。
“他快不行了!斩杀他!”
远处的一个弓箭手高声叫道,紧接着一箭斜着射穿胸甲扎进格里菲斯的肩窝,差点钉入咽喉。
格里菲斯目露凶光,马刀挥下压住战士的大剑,左手抽出腐化的羽击剑就捅进了他的眼窝。
“额,呜~”
战士几乎不敢相信地瞪大了自己的另一个眼睛,缓缓地向后面倒下。
……
“呼,呵——”
所有人都在喘气。
刚才的交锋又给地上增加了三具尸体。
但是,邪教徒们依然坚决的要打下去。
那便战吧!
格里菲斯扔掉头盔。刚才的战斗中不知道谁拿钉锤给他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如果不是带着精铁头盔就已经被打倒了。
鲜血糊住了他的半边脸,混合着汗水和粗气,已经让他难辨方向。
“他不行了,斩杀他!”
邪教徒们再次一拥而上。
格里菲斯持剑的右手向下一压,立刻就有一股冻气将近身三人冻住,他取出药瓶向下砸去,转身直扑最后的弓手。
最后的弓手是个敏捷的女子,她看见格里菲斯冲来也是不慌不乱,在最后一刻还射出一箭,贯穿了他的肩膀才敏捷地向右一滚,丢了弓箭拔出短刀刺来。
与此同时,隐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挣脱了减速的束缚,急速冲到身边,形成夹击之势。
格里菲斯给了弓手一剑,但是这两人的四把短刀也捅了上来。
“呜——!”
剧痛几乎将他击倒在地。
但是,清算触发了。格里菲斯闪电般地挥出马刀和腐化的羽击剑。
马刀和冰冻将射手的半张脸劈碎。
羽击剑裹着狂暴的暗影伤害捣烂了隐刺的肚子,血肉横飞!
偷袭得手的隐刺当场未死,被砍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的身形突然化作道道虚影,握持两把短刀如风暴一般乱舞起来。
格里菲斯只觉到身边道道刀光剑影,胸甲上火光四溅,瞬间就被这一连串的攻击打得遍体鳞伤。
恐怖的攻击持续了几秒钟突然终止。隐刺就像是灰白的蜡像一般失去生机向后倒去,喃喃自语:“差一点,就干掉了。”
烟雾已经散尽,仍然站着的仅有格里菲斯,暗礁与另一个战士。他们彼此对视,却没有行动。
“咕咚!”
格里菲斯掏出一瓶生命药水喝下。他的甲胄和身体被创十几处,鲜血已经积满长靴,哪怕是现在喝下生命药水也仅仅是止血和愈合而已,体力和精力的衰竭是无法解决的。
“啊——!”
仅存的战士发出绝望的咆哮扑了上来,向着格里菲斯奋力一刀斩下。但是他已经失了心态,这一刀偏斜了要害被轻松躲过,接着腐化的羽击剑就刺穿了他的咽喉。
暗礁注视着同伴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丢了手中的盾牌,取下一柄背后的斩马剑缓步走来。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厉害,二十人对一人竟然都到了这步田地。”暗礁的气息变得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