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好的补在水师和海防……”
从四十三人到两万六千余人,还不连登州那边的十来个空壳子营的几千残兵,若是加上,张守仁麾下已经有三万多人的战兵,这个实力,在大明是顶尖的大军镇,也就是辽镇能比一比了。
有这个实力,足可傲视天下,左良玉这个属螃蟹的一直横着走,靠的就是有一万多打不散的子弟兵,张守仁若是能把这两万六千多人带的如浮山营一样精锐,天下之大,也是何处都可去得了。
众人议论声声,眉梢间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钟显轻咳一声,又继续道:“我浮山管辖的各盐场已经扩充到三十七个,年产盐已经可以突破二百万石,这二百万石销量已经全无问题,我山东全境一年最少要用三百万石到四百万左右的盐,刨去煮盐自用的和少量的青盐和淮盐,下半年盐场翻倍,来年产量提到三百万石后,在没有新市场的前提下,应是比较稳妥的产量和销量。”
整个大明需盐是三十亿斤,山东的人口在官府的黄册上并不多,但当时全中国的人口最低估值是一亿到一亿五千万左右,稍高的估计是两亿左右,甚至有学者说是三亿左右,但这个数值明显有点虚高了。
北方诸省,山东与河南都是人口密集的大省,就山东的实际情形来说,临清州一个州就有近百万人口了,济南和济宁,整个兖州,青州,都是人口数百万的大府,登州残破之极,人口也肯定在百万以上,莱州府也有四五百万人之谱,整个山东,最少千万人口以上,一年要消耗四到五亿斤的盐,这应该是一个比较稳妥的数字。
浮山盐一石的纯利是一两五不到的样子,现在拿下几个新晋市场,正在拼命开设新盐场,招工人,晒盐出盐,甚至济南事变中俘虏的小两千人已经全部押解到新盐场,每天在棍棒和皮鞭下拼命生产,以期早点出盐,现在李老掌柜等商行每天也是坐地催促,大家都很急,因为出来的盐就是大捧的雪花盐换大捧的雪花银,商行出手也是大利,最大的利肯定是在浮山这边,因为销售到出产都是浮山控制,定价也自然是在浮山这边,也是张守仁不想坏了名声,还要养自己的声望,否则的话一担赚上二两甚至三两也不是不可能,要是一年三百万石赚九百万银子,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不过一石银他赚三两,大商行和分销商加起来赚一两一石盐都得四两以上,这个高价就算是青盐也买的到了,只能用强迫的手段垄断销售,这样一闹名声就毁了,张守仁做事就算不考虑名声,自己良心这一关都过不去的。
“不坏啊,”孙良栋笑道:“以我的算术水准都知道,今年大约能有二百万石盐可销,也就是二百八十万两的纯利可得。”
“很好,算的不错。”
钟显面无表情的道:“先和大家说的是我浮山要养多少兵,底下再说收入,你们有什么感觉?”
“怕是够了吧?”
张世强对数字也没有什么感觉,小心翼翼的说出来,看到众人脸上都是似笑非笑,顿时就觉得无甚底气可言,有点心虚气怯的感觉。
“差的老远啊世强……”
张世福自从执掌炮队才知道什么是精细化,算术是每天都啃,对数字也是有点粗浅的认识,当下只笑道:“我们不光是两万七千的兵,还要养最少三十七个盐场的工人,大人向来是给人厚赏重利,激人上进的,此外还有七八个大学堂,几十个中等学堂也在各地兴建了,在莱州和东昌、济南、登州,我们要兴建三百多个田庄,子种耕牛都是大人出钱,农具也是浮山出,还要花钱买粮供给佃农,在秋收之前,这可都是投入没有回报的。另外还有一千多吏员,还有将作处是一个无度洞,新的火铳最少要造一万支以上,火炮要铸两百门以上,大人还要建一个骑兵营,算算战马是多少开销……”
说到最后,张世福脸色越来越凝重,原本还很欢快的语气,已经变成了十分刻板和磕磕绊绊不自信的声调。
在场的人,也是从一片欢腾变成面面相觑,这么算来,三百万的收入不够是肯定的了,关键是这个坑有多大,要拿多少银子才填的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