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出现在了丞相府门口。
“烦请通报,淮安侯府白优,想要见丞相大人。”白优对着丞相府的家丁说道。
丞相府经过了昨晚白礼的闹腾,现在听见淮安候这三个字都头疼,家丁片刻不敢耽误,急忙进去找了丞相。
赵丞相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养伤呢,听见又是他们,立马就让面前的四夫人去把人打发走。
“只要是淮安候府的,连个苍蝇都别给我放进来。”赵丞相交代道。
四夫人气势汹汹地出去了。
“哟,你们淮安候府还敢来人呢。”四夫人看到白优,一脸不善地说道,“真当这是菜市口?一个个想来就来?”
白优语气淡然,不卑不亢地看向四夫人,“我有疑惑不解,所以特地来问问。”
四夫人愣了一下,侯府的人突然这么有规矩,她一时还有点不适应,“什么疑惑?”
白优:“我想问问丞相,为何关我爹?”
四夫人:“殴打朝廷命官,难道不该关吗?”
白优:“那殴打书院同窗难道不是该开除?”
四夫人笑了:“哈哈哈,开除?谁敢开除我儿子?就算赵岐真打了你们又能怎样,我们丞相大人可是大盛国的顶梁柱,区区一个小小的编修也敢跟我们比?不自量力。”
周围已经有围观的好事群众朝着她们聚拢而来,白优特地等了一会儿,才摆出一脸悲伤的样子抬头问道,“所以,就因为我父亲地位低下,就不配得到应有的公正了吗?”
“公正?哈哈哈,一个落没的侯府还在妄想什么呢?”
白优无比悲痛:“淮安候府虽不比当年,但家父也是开国功勋之后,更是时清先生的学生,他一生为大盛编修典籍,虽不是什么大臣要臣,却秉持先生的理念一心为国,为大盛后世留下珍宝,到头来,因为地位不够高却要遭到你们的侮辱,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四夫人满脸不屑,“是时清的学生了不起吗?一个死人而已,也拿来这说,如今大盛越来越昌盛繁荣,靠得可是我们丞相大人,时清又算得了什么?”
“四夫人,你侮辱家父也就算了,居然连时清先生都不放过?”
“一个没什么官职的死人,我丞相府还说不得了?呵,真以为自己是谁呢?”
白优嘴角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浅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夫人,我要见丞相!”
“丞相大人忙的很,没空理你们。”
“夫人,你可想清楚了,今天我若是见不到丞相,到时候你们再想见我,可就不容易了。”白优走到她的面前,平和地提醒了一句。
四夫人更加不屑,“哈哈哈可笑,区区淮安候,我们丞相大人何时放在过眼里?”
“那就好。”
四夫人愣了一下,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白优已经转身没再搭理她。
“明善,把东西都放在这里。”白优指了指丞相府门外的空地处。
明善应了一声,随即从马车上拿了一个席子放下,有悔顺势还撑了一把伞,帮她挡太阳。
看上去这一行像是来这踏青的。
四夫人有点看不懂这阵仗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白优气定神闲地坐下,“四夫人回去休息吧,我们就在这里躺会儿等丞相大人出来。”
四夫人觉得莫名其妙,丢下一句“一家都是疯子”转身回府了。
天玄司。
天相根据上次宋从极给他的花纹已经调查出了结果,急忙赶回来进行汇报。
“司主,我们在夜番市发现了一家叫顶天问地的古玩店,这店里的一个小二和那些刺客有着同样的气味。但巧的是白小姐前天也去了那里,她前脚刚到,后脚那店小二就自缢了。”天相一脸严肃地对宋从极说道,“这帮刺客非常谨慎。那家店我查过了,暂时没什么问题,就是一家正常交易的店。”
“我跟那老板打听过,这店小二跟着他干了很多年了,一点都不像是会武功之人,平日里也不和人往来,突然自缢更是他没想到的。属下猜测恐怕这些刺客平日里是以不同的身份混在整个上京城。”
宋从极点了点头,结果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但比起店小二,他更在意白优。
她既然去了,那便不会空手而归。
宋从极问道,“白优在那发现了什么?”
“前日白小姐在古玩店昨天和赵丞相的儿子起了冲突吗,侯爷被赵丞相送进了天牢,白小姐这会儿正在丞相府门口讨要公道呢。”
宋从极:“……”恐怕并不是讨要公道那么简单,她应该是要进赵家。
宋从极轻轻敲了敲桌面,“……赵丞相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天相瞬间听出了宋从极的画外音,“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