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街道,一辆疾驰的马车忽然从巷子口冲了出来。
原本刚走到巷子口的另一辆马车根本来不及躲避。
砰——
缓慢行驶的马车与突如其来的马车撞到了一起。
街道上回荡着两车相撞的巨大声响。
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安王马车后的人冲了上来,“干什么干什么?没长眼睛吗?往哪儿撞呢?”
明明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哪有人大半夜这样坐马车出行的?
禁军那边看到是安王府的马车,忍了忍火气,也不好说什么,恭恭敬敬地走上前行礼,“见过安王。”
安王一脸酒气地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哟,本王当是谁呢?这不是秦统领吗?大晚上你不在宫里待着,出来这是护送谁呢?”
秦统领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碰到安王,正犹豫着该怎么解释,宋从极冷冰冰的声音就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是我。”
安王特地下了马车:“是宋司主啊,巧了。”
“宋某公务在身,不便与王爷闲谈,还请王爷行个方便。”宋从极难得语气客气地说道。
安王往一边靠了靠,一脸醉态地说道,“……那可不行,你们撞了本王的马车,这可是本王新买的,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宋从极:“魁斗。”
魁斗走了过来,将一叠银票递过去。
安王看都没看一眼,反而朝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本王车厢都撞裂了,这马车是走不了了,那就请宋司主送本王回去好了。”
宋从极:“没空。”
禁军全部挡住了安王,显然根本没有让他上车的打算。
安王瞥了暗处一眼,故意扬声道,“宋司主这是不想负责了吧?”
秦统领看了看他的马车,急忙打圆场,“属下看虽然车厢裂了,但应该不影响出行,不然安王先凑合一下?”
“那不行,裂了就是裂了,大晚上的遛弯漏风,把本王的发型吹乱了怎么办?”
“……”
秦统领一介武夫,最不擅长应付的便是安王这种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之人,但又碍于对方的身份只能耐着性子道,“宋司现下主要务在身,不如王爷等回头这公务办完了,我亲自将您的马车修好还回安王府?”
安王:“那不行,你的意思本王还得走回去了?”
秦统领简直要哭了。
“本王今天心情好也不为难你们了,宋司主就把你的马车让给本王,也可以。”
秦统领:“……”有什么区别!
宋从极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直接无视了安王的胡言乱语,“秦统领,还不走?”
秦统领:“是……属下这就……”
安王直接打断了秦统领的话,“看样子宋司主是不打算让马车了。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只好硬抢了。”
说着,安王挥了挥手,一直在巷子里待命的侍从们瞬间冲了出来。
“谁敢动手?”秦统领急忙喊道。
“本王一个王爷,还怕你们不成。给本王把他的马车抢过来。”
话音刚落,安王的人马当即冲了上去,秦统领奉命送马车内的人回府,现在面对着安王的挑衅,再不情愿也只能应战。
两边人马很快就打成了一团。
马车里的人安静地坐在里面,一动不动。
此时,车帘忽然被人掀开了。
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现。
锋利的匕首架到了车内人的脖颈上,“跟我走。”
戴着面罩的白优低声对时霓说道。
宋从极瞥了一眼对面把刀架在时霓身上的人,眼底没有一丁点意外,显然早有所料。
“白优,不要胡闹。”宋从极冷声提醒了一句。
“大人,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时霓面对着白优的威胁,丝毫没放在眼里,“你还没死心呢?怎么?又想说我是假的吗?白小姐,我不是时霓难道你是吗?”
白优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出手用一个双环扣将两人的手扣到了一起,时霓本想挣脱,但她越挣,扣住她的那一边链条收缩的就越紧。
“你给我解开。”时霓怒道。
白优没有理会她,反而对宋从极道,“大人,要么我们两被你带回去,要么我和她走,你选择吧。”
宋从极脸上情绪难辨,“此事你不该插手。”
说完,刚要拔剑,剑掉了。
白优眼疾手快抢过了他的剑,反抽剑指向宋从极。
此时,外面听到动静的魁斗掀开车帘赶了过来。
看到里面被剑挟持住的宋从极,魁斗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