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是被白礼给亲自架到的茶楼。
雅间里,一个斯文儒雅的青衣男子已经坐在里面等了许久。
将人送到以后,白礼这才高高兴兴地离开。
白优无奈地走了进去,对面的青衣男子,肤白瘦弱,一副青涩少年的模样,要不是路上白礼对他进行全方位的介绍,乍眼这么看过去,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年过二五的少卿。
怪不得说他们两配。
两个病秧子,可不就配么。
只不过白优是真病,而这位,只是看着病而已。
包通似乎也对相亲之事没什么兴趣,白优才一坐下来,就主动开口道,“……久闻白小姐之名,今日有幸一见,也算是了了一桩任务。”
“任务?”
行吧,白优大概明白他也是被强迫来的了。
白优冲他淡淡笑了笑,不用想也知道,能逼一个大理寺少卿过来的想必也就只有宋家了。
上次那两箱退婚礼,可还在她屋子里放着呢。
宋从极就那么闲的嘛?
是天玄司的任务不够多,还是她给了他她迫切想把自己嫁出去的错觉?
“我也是。”白优叹口气道。
两个被迫相亲的人互相看了看对方,会心一笑。
也就只能各自在这里耗一下时间罢了。
要是白优这会儿就调头回去,以白礼的效率,绝对还得再给安排一个人来跟她见面。
白优打量着对面的包通,慈眉善目,倒是长得清秀,是个心善纯良之人,她倒是宁可和这样的人多待一会儿。
只不过,他好像一直在埋头看着什么?
白优有些好奇,伸头看了一眼,“包大人这会儿还在看案子呢?”
包通苦涩的笑了笑,“是本来在看案子……看了一半……”
好吧,这也是个工作狂人。
“看样子这案子挺棘手。”白优从他的面相上解读道。
包通愣了一下,来之前就听说过淮安侯府对风水面相命理之事颇有研究,没想到她还能真能看出点东西?
“的确是有点。”包通点头说道。
“死了多少人?”白优闲着也无聊,索性就根据他脸上的反应随口问道。
包通惊住了,但转念一想,他是大理寺少卿,本就是多处理刑事案件要多一些,案子有死人也不足为奇。
她这么问,无非是正好撞上罢了。
“并不多。”包通回答道。
白优:“应该是有不同身份的死者吧?最离奇的死法是什么?”
?
包通这下子无法用已知的信息来解释她的推测了,“白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猜的。”白优冲他笑了笑,明艳的眼底透着让人亲近的善意,“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往日里自然见过不少案子,看大人眉头不展,想必这个案子不单是棘手,而是无法想通。”
包通被这个笑容晃得有些失神,轻咳一声道,“的确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白优:“大人不妨说来听听?反正我也不知道是谁,就当听个故事?”
包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这个案子的死者是被活活吓死的。”
“吓死?”这下换白优意外了,“这年头能把人吓死的可真少见。”
包通点了点头,“昨夜暴雨,死者周围也没有任何缠斗的痕迹,即便有也被雨水冲刷掉了,初步推测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难不成看到了妖怪?”白优反问道。
包通怔了怔,居然认同了她的观点,“倒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雨夜视线模糊,很容易放大各种感官。”
“但是妖怪不会只吓死一个人,其他人的死因呢?”白优继续问道。
“……自戕,或者被杀。”
“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地方。”
这就有意思了。
胆子再小的人,也不会因为看到打打杀杀而被吓死。
“死亡时间一致吗?”白优再次问道。
她这一问,包通忽然想到了什么,重新去看案子上的记录,“不一致。被吓死的是在两个时辰之后。”
“也就是说,被吓死的人,不一定是因为这些人。”
包通激动地立即站了起来,“多谢白小姐提点,包某需回大理寺一趟,等案子有结果了,到时候再好好谢谢小姐。”
白优刚想说不必那么客气,此时,包通的侍从急急忙忙地跑了上来,“大人,不好了,咱们的案子被天玄司接手了。”
包通脸色一变,“他们怎么谁的案子都要抢?”
说着,包通也顾不上白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