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家都说父亲忽然就暴毙了,母亲也随之而去。
此后,爷爷彻底对整个朝廷失望,带着她辞官云游。
当年的事情她知道的少之又少,爷爷也不希望她参与到这些纷争里,所以更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她是为了知道父亲死因才去研究的风水,因为父亲死状极惨,是活活被阵法给分尸了的。
跟她的万箭穿心有得一拼。
一个风水师却被风水所杀,说来都可笑,就像是她三年前一样。
但如果是为了保护安王的话,这一切也就都说得通了。
毕竟,逆天改命,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父亲所庇佑的,是真龙天子,亦是大盛的未来。
正因为他是父亲选中的人,所以,白优才敢理直气壮地和他说出这些,来赌他会不会重新做决定。
安王脸上的表情消失殆尽,他隐瞒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瞒过了天下人,没想到居然会被她给看了出来。
更何况,还是一个常年躲在闺门里的千金小姐。
安王语气散漫地看着她,“这么看,你今天来找本王,当真是为了寻死的。”
白优脸上没有一丁点波澜,“王爷不妨试试,我若死了,你的秘密还能保多久?”
安王笑了:“所以……你打算用这个秘密威胁本王?”
白优不置可否,“我对于朝廷之事没有兴趣,更不想参与到你们皇子之间的争斗,我只想知道吴永业,到底给了你什么?”
“你如何就认定本王一定有?”
白优一想到师父当时的话,就确定安王手上一定有什么东西了。
以这帮人的谨慎程度,对皇子下手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不知道。
能把他们逼到连皇子都不管不顾必须要杀,真是什么都没有,那也太小看他们了。
“因为他们必须要杀掉你。”白优沉声道。
安王沉默了许久,久到白优都打算再逼他一下了。
他却忽然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玉牌递给她。
白优接过玉牌,是紫薇讳。
素来紫薇讳都是用雷击木所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用玉来雕刻而成的。
这个紫薇讳不过巴掌大小,一面刻着“雨聻”,一面却画着一些图案,看样子像是地图的某一个部分。
正常来说,紫薇讳的背面多是空白。
这图案恐怕需要更完整的部分才能看得出来了。
安王看向白优,缓缓开口,“……这枚紫薇讳是吴永业冒死交给本王的东西,据他所说,来自于那些水匪。本王派人查过,这种东西市面上也曾流传过,但都是一些相似的牌子,这紫薇讳上的,目前没有任何工坊能够制出,所以无法判定来是由何处所做。”
白优仔细地摩挲着玉牌上的图案,“上面的图形和字体都不是刻上去的。”
白优拿到光下仔细看了看,“这是混合了一些特殊的材质,放在磨具里,用人的血浸泡超过十年以上染上去的。这样的紫薇讳,每一块都不同,甚至除非全部找齐,否则无法看确定背面的完整图案到底是什么。也许是地图,也许是画,或者是别的任何。”
两人的脸色同时都沉了下去。
就冲这个十年以上的浸染,就足以让他们提高全部警惕了。
十年之久,却只在三年前出手过一次。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培养一些无用之人。
如果用,那么久的时间所培养出来的,那或许就会是更大的威胁。
师父死时提及他们的野心更大,而人的野心能大到什么程度,恐怕就是安王该去在意的了。
对于白优来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操控这一切棋局的人才行。
白优将紫薇讳收了起来,“多谢王爷。”
说完,她就准备撤了。
“等等。”安王却叫住了她,“本王的面相……”
白优指了指手里的紫薇讳:“你已经给了封口费……”
“……”
确定他没有疑惑了,白优这才转身离开。
白优前脚一走,暗卫走了过来。
“王爷,需要除掉她吗?”
“你杀不了她的。”安王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那您的秘密……”
“本王喜欢聪明人,成功的路上……最缺的都是聪明人,杀她,本王可舍不得……”安王原本冰冷的眼眸里,瞬间回归平日那副浪荡风流的模样,“听说昨夜宫里又给本王送美女来了?”
“嗯。”
“带来吧,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投本王所好,总是要给宫里些面子的。”
“是。”
暗卫走了,安王看着她刚才坐过的地方,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