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过来。
“本王路上正好碰到送药的公公,顺便就帮你把药拿来了。还热着呢,快喝吧。”盛千夷在她的左侧坐下。
“谢谢王爷。”
白优反正都已经喝惯了,这药再难喝也接过来一口闷。
盛千夷看着她痛苦又豪爽地喝药模样,轻轻地挑起了眼尾,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苦瓜干递了过去。
白优的手下意识的就要伸过去了,电光火石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急忙将手调转了一个方向,抓起了桌子上的葡萄就往最里塞。
“这葡萄真甜。”白优若无其事地看着盛千夷说道。
盛千夷微微怔了怔,像是非常失望。
白优却松了口气,差一点点就暴露了。
以前因为练功,她身上可受过不少伤,每次一到喝药的时候,都是盛千夷盯着她喝的,别人喝苦的药,喝完得吃甜。
她不一样,喝完再吃一个苦到极致的苦瓜片,她就觉得喝进去的药一点都不苦了。
盛千夷当年还总吐槽她的这吃药习惯比较奇葩,刚才他所坐的位置,他递过来的苦瓜片,宛如过去。
她要是反应稍微慢点,怕是就暴露了。
还好还好。
白优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而盛千夷似乎真的就只是来送药的,看她喝完药,什么也没多说,转身走了。
白优明显看到了他离开的步伐里,带着些许难掩的失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算了。
终究……还不是时候啊,哥哥……
金秋已至,皇宫里那些盛放的草木花朵也相继凋零。
整个后宫都笼罩在一片萧索寒凉的气氛里。
这本是个收获的季节,白优算了算时间,她不喜欢冬天,尤其是皇宫里的。
所以一定要在冬天之前将此案了了。
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她醒来以后,她发现总是见不到宋从极的身影,不是错过,就是错过。
想和他说个什么事情,每一次都是天相或者魁斗转述,她虽然昏沉,但在养病的那段时间,她却能感知到每一天他都在的。
甚至是他每天都在陪着她的。
可为什么她好了,他反而避而不见了?
白优可没迟钝到宋从极在躲她都感知不到,所以,白优在他下朝的时候,将他堵了。
“宋从极,你最近为什么在故意躲我?”白优开门见山地问道。
宋从极眼神微闪,嘴上却一副平和淡然的模样,“我为何要躲你?”
“我要知道还问你干嘛。”
白优说着,发现宋从极往旁边挪了挪,一副要和她保持距离的样子。
白优故意往他旁边一站,“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什么。”
“……”
她把话说的太过直白,宋从极要是再避,就太明显了,只好转移话题问道,“找我何事?”
白优放空了一瞬,“本来有的,现在忘了。”
“……”
白优皎洁地看向对面,“不过……宋从极,我想说的话几乎天相都传达给你了,那你想对我说的呢?你照顾了我一个月,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宋从极愣了一下,本以为她并未清醒,却没想到这些……她竟然都知道。
沉默半晌,宋从极客气却又真诚地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白优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说对不起?”
“你会被抓,都是我的疏忽。”
“……”
白优半天没反应过来,意识到他在说南婇的事情后,瞬间被他逗乐了,“你该不是因为这个才躲我的吧?你为什么要自责呢,与你无关啊。”
“是我没护你周全。”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人活在世,谁都会遇到麻烦和挫折的,我难道还需要你一天都盯着我嘛。再说了,顺风顺水那还叫什么人生,你说对吧?”
宋从极眼神凝重,丝毫没有跟她嬉皮笑脸的意思,“若我再晚到一刻,你便再也出不来了。”
白优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以前曾觉得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生死,但在火里的时候,我发现,我也是会害怕的。但……我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为何?”
“因为我相信你会来呀。”白优灿烂一笑,脑海里都是他穿过火光,将她抱起的样子,“这可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呢,我离开之前特地把令牌给了我妹妹,就是以防万一的,反正你来了,我肯定不会有事,不是吗?”
“……”宋从极并不喜欢她这样的赌徒心态,“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