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铲子边缘,立马就割开了一个口子。
鲜血滴落到了土里。
月贵妃疼地尖叫,站了起来,“你敢对本宫动手?”
白优:“……”糟了!
白优感知到脚下所处的地面已经开始更剧烈的涌动起来。
“你先出去!”
已经来不及管她了,白优急忙用糯米重新补了一道她踩过的地方,然后将她推了出去。
月贵妃自己没站稳,一个踉跄再次摔倒,接连倒下两次,月贵妃的愤怒也已经达到了顶峰,不断地重复着:“你敢对本宫动手?敢对本宫动手?”
白优看了一眼侍卫,“把人清走,快!”
侍卫们刚才挖土的时候,也都明显感觉到了土里有东西,这会儿她一说,纷纷变色,挥剑就要把人往后赶。
“娘娘,这里不太安全,还请你先退出院子。”白优背对着月贵妃喊了一句。
然后抽出手里的匕首对准土里蠕动最厉害的地方扎了进去。
土下有一瞬间的寂静。
匕首到肉的触感让白优的心一沉再沉。
可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月贵妃那边已经闹了起来,“来人啊!你们都瞎了嘛?她都要杀本宫了你们看不到吗?她手里有刀,她是刺客!她是刺客,给本宫拿下!”
伴随着她的尖叫声,接到消息的禁军也已经赶了过来。
一听是刺客,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冲着白优而去。
盛千夷安排给白优的侍卫数量毕竟有限,抵挡不住上百禁军的出现。
没一会儿就全部被压制住了。
白优通过匕首的顶端感知到了下面活物的挣扎,时机正好。
白优正要往里再刺几分拔出来,剩下的禁军则直接冲了进去压住白优的胳膊将她按在地上。
看着匕首突然倒下的白优:“……”草!
终于忍不住骂人了。
那东西逃了!
月贵妃这会儿重新抓住白优,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白优试图挣脱,却被好几个体型彪悍的禁军死死按住。
考虑到目前是在宫里,她又是盛千夷带来的人,她想要反击逃脱的想法还是按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给盛千夷带去麻烦。
白优冷着一张脸,对月贵妃说道,“娘娘,我是奉命调查宫里风水之事,这桃树下并不干净,现在你这般强行阻拦,闹到太后那恐怕你也难以收场。”
月贵妃捂着受伤的手,走到白优的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少拿太后来压本宫,这夏园里本宫说了算,敢动本宫的东西,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头顶一片厚重的云朵遮挡住了刺眼的光线,院子里也随之暗了下来。
白优眼角的余光扫过桃树下,坑坑洼洼的土里以不易察觉的速度开始下沉,松散的土面上那些围成一圈的朱砂和糯米混杂在土里一点点被吞没。
白优抬头看了一眼月贵妃淡淡地笑了。
月贵妃被她笑得头皮发麻,“你笑什么?”
“贵妃娘娘,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月贵妃不知为何,那种发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白优却反而淡定下来,“……待会你可千万要保持住现在的嚣张,别后悔。”
月贵妃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怒斥道:“大胆!你竟敢威胁本宫!本宫行事从不后悔!”
白优不说话了,含笑平静地看着她。
月贵妃受不了她这种笑,“你们在这里发什么呆,她今天不仅伤了本宫,还毁了本宫的园子,将她送进天牢去!”
话音刚落,一道平和却又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园子外响了起来。
“慢!”
所有人闻声一怔。
除了月贵妃,其余的人纷纷屈身行礼,“见过宋司主。”
月贵妃看到宋从极出现在这里有些怔愣,“宋司主?你怎么来了?”
面对宋从极时,月贵妃当即收敛了那一身的戾气,态度客气地与他打招呼。
宋从极扫了白优一眼,直接问道:“不知她犯了什么罪,娘娘要将她送进牢里?”
月贵妃抬起自己受伤的手,“她是刺客,伤了本宫,自然要交由陛下处置。”
白优对于宋从极的出现倒是有些意外,怕他不了解情况,及时补充道:“大人,是太后命我来查看这后宫风水的。”
月贵妃勾了勾嘴角,“后宫这么大,你哪儿都不去,非要来本宫这里,谁知道你背后真正的人是谁?安的又是什么居心?”
白优翻了个白眼,实在跟她难以沟通。这月贵妃怕是有什么大病?
这可是后宫,她难道还能假传懿旨不成?
宋从极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转头看了看白优,平静地询问了一句,“为何不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