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散漫点了点头。
看起来这事儿好像就这么过了。
就见路无坷走上前掐住他下巴,使劲往他嘴里灌酒。
她用力得指尖都白了。
她也不管花臂男的挣扎,直到灌到酒杯不见底。
沈屹西没阻止她,就那样垂眸看着她。
花臂男被酒呛得惊天动地,路无坷弯身把酒吧放在了台几上,拿起了压在酒杯下的那十几张红钞。
花臂男眼睛发红地看着她,面前这个女孩儿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路无坷回视。
她跟往他嘴里放糖似的,把那把红钞塞进了他嘴里。
沈屹西怎么也没想到她钱原来是拿来这么干的。
他看着她那张较真的小脸,半晌笑了声。
真他妈记仇。
在一片殴打混乱声中,酒吧外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有人报警了。
路无坷下意识看了眼沈屹西。
沈屹西也恰好垂眸看她,抬手扣住她手腕,把她手从男人下巴上拿了下来。
他往一旁抬了抬下巴:“边儿去。”
“什么?”
沈屹西觑了花臂男一眼:“你没打他,不关你的事儿。”
路无坷愣了下,好像有点儿知道刚沈屹西为什么不让她用酒瓶砸人了。
但他自己用啤酒瓶给人脑袋开了花。
沈屹西下巴又往一旁指了指:“听见没,一边去,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别过来。”
那是那天晚上沈屹西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警察进来后,酒吧里的兵荒马乱被制止。
沈屹西被拷上手铐带走了。
酒吧门口看热闹的人三五成堆,对着那亮着警灯的警车指指点点。
路无坷混在人群里。
隔着落了半扇的车窗,她和车里的沈屹西对上了目光。
警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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