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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自己过往的一切经历与旅程,都将在死亡之中,全然失去。
强烈的不舍突然涌上凯多心头,他看着积蓄剑势的斯凯勒,突然有种求饶的冲动,哪怕他知道,斯凯勒绝对不可能答应。
斯凯勒看着沉默不语的凯多,其实也感受到了他的畏惧与退却,但是她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或许在以后,在自己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之时,才会感慨,自己终结了这个时代之中,一个又一个的传奇。
而此时的斯凯勒,只想为自己以后的回忆,多增添一些细节,她抬头看着凯多,左手放在了刃匣上,开口说道:
“凯多,全力抵抗吧,不要让我觉得太无趣了。”
“呼~呼~”
听到斯凯勒的话语,凯多气喘声勐然加剧,斯凯勒只是简单的话语,便越过了凯多的主观意识,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澎湃了起来。
那重新涌入四肢百骸的力量,也让凯多从无力与畏惧之中,清醒了过来,他看向斯凯勒,说道:
“那你可得全尽全力了!我可不是老迈年高的白胡子!”
如果死亡是无法抗拒的,那么.就让自己的死亡,更加璀璨些吧。起码.不要像白胡子当年那般,给全世界留下遗憾。
“轰隆隆~”
突然间,凯多霸气激荡,与斯凯勒所释放的凌厉剑势碰撞到了一起,凝聚起来的乌云,或许将第一缕阳光遮挡了。
外海,看到远处天空之上的变化,香克斯的脸色变得平静无比,看向船上那几个刚刚醒来的实习生,随即开口说道:
“走吧,这一次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为什么?凯多此时的气魄,恐怕已经不亚于你多少了吧?”
耶稣布揶揄问道,闻言,香克斯的嘴角重新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他明白得实在是太晚了,无数次的寻死,却偏偏在真的临死之际,才明白过来。
不过没有机会了,黑夜依旧会被斩开,太阳依旧会高高升起。”
香克斯说完,窝在了甲板上,背靠护栏,双手交叠,夹在腋下,轻轻摇晃了一下脑袋,红色的油腻发丝遮盖住双眼,而他也将双眼闭上,似乎开始睡觉。
贝克曼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杆往护栏一磕,随后说道:“都没听到吗?起航了!”
作为副船长的贝克曼,在调度团队的权威方面,似乎比香克斯这个船长,要更重得多,原本在香克斯下令后毫无动静的众人,纷纷行动了起来。
再未曾平息过的波涛之中,雷德·佛斯号扬帆,晃晃悠悠的朝着德雷斯罗萨的方向而去,似乎他们并不在意接下来的情况。
温特·格拉玛号上,刚刚回到船上的多拉格,抬头看着天空,说道:“霸气唯有在生死战斗间,才能够得到真正的磨砺与升华。
只是这代价.若真无法婉拒死亡的那一天到来,我也想尝试一下。”
他身旁的卡塔库栗,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生死决战间,霸气才得以突破,这一点卡塔库栗同样明白。
尤其是十一年前与凯多的那一次战斗,他惨败,但是却得到了迈进大海顶尖的机会,明白了路途该如何走下去。
但是那似乎就是极限了,卡塔库栗也这么认为,但是今天.似乎还有新的道路啊。
之所以在过往,海上皇者与海军大将,会作为实力最顶尖层次的标杆,那是因为到了这个地步,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生死战斗了。
因为到了这一步,所有的战斗,都变得不再纯粹了,哪怕真正战死,也无法被称之为生死战斗,因为那并非是战斗,而是立场、观念与利益的碰撞而已。
久而久之,甚至没有去想,到达了这个阶层之后,是否还能继续突破,因为所谓的经验告诉他们,这就是极限了。
虽然在这一阶层的强者们,都有着各自的特色与特长,就犹如香克斯,他的霸王色霸气,早已脱离了这个层次,但是,他的体魄、武装色霸气、见闻色霸气,或是剑术,依旧没有继续向前迈进,甚至称不上最为顶尖。
再比如凯多与夏洛特·玲玲,两人都以强健体魄闻名,体魄的强大,胜于其他同级别的强者,凯多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人视为一对一有着压倒性优势的强者。
但是这两人的霸王色霸气不如香克斯,对武装色霸气的应用,又不如卡普与泽法,因此整体的实力,也未曾超过那条极限的红线。
就仿佛,实力的上限已经被限定,任何人都只能在这个框架内,去搭配自己的风格,完成综合战力的平等。
但是两年前,斯凯勒打破了这个他们认知之中十分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斯凯勒用纯粹至极的杀死白胡子的欲望,迈出了这一步。
纯粹的欲望,是许多强者在剖析了两年前顶上战争之后,对斯凯勒表现的评价。
对于斯凯勒而言,顶上战争并不是海军对新世界发起的攻伐,也不是削弱海贼势力与风头的谋划,更不是明面上的处决以藏与比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