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底子,练蛮牛劲不是吃饭喝水一样?这种事,是你爹让你隐瞒的吗?”
李昊想了想,微微摇头。
“那就是你自己?”
李牧休眼眸一眯。
看到李昊沉默,没有说话,他的脑海中顿时掠过许多东西,眼底寒芒隐现:“莫非是府内有人觊觎你,所以你才低调伪装?”
李昊看着老爷子的双眼,从里面看到森寒的杀气,他斟酌了下,只是微微点头。
“是谁?!”
见果真如此,李牧休勃然大怒。
让一個七岁孩子受这样的委屈,那些二代小娘皮简直要翻天了!
李昊微微摇头,道:“暂时我还不想说。”
“为什么?”李牧休一愣,盯着李昊,旋即立刻明白了这孩子的想法:
“你信不过我?觉得我可能跟觊觎你的人有关系?呵,你多想了,我无儿无女,这天下没几个值得我在意的。”
李昊依然摇头,没有出声。
李牧休沉着脸盯着他,片刻后,脸上怒意消失,竟是微微点头,露出几分欣慰笑意:
“咱爷俩才认识,也不算熟,你能保持这样的谨慎,倒也正常,不过,你既然不肯说出那人是谁,为什么在我面前又愿意暴露你的力量,你完全能让那只鱼妖脱钩,将鱼竿拽走都没事,继续隐藏下去。”
李昊微微一笑,道:“因为老爷子你不坏啊。”
李牧休一愣,看着李昊脸上灿烂的笑容,以及那干净的眼神,他竟有一刹的失神。
半晌后,他才缓过来,不由得带有几分自嘲般笑了起来。
“那你就看错了,老头子我不是坏人,但坏起来的时候,不像个人。”
“那像什么?”
“将来你踏出神将府,就会在外面听到我的名号了。”李牧休笑道。
李昊见状,也没再追问。
“你这小家伙,小小年纪心思鬼灵精的很,有点可惜啊。”李牧休打量着李昊,对这孩子愈发喜爱,这样的苗子若能正常修行,那多半又是另一个小九吧?
不过,仅仅只是感到几分遗憾,却没有太深的执念。
毕竟成为李君夜又如何,不也是战死沙场,这仿佛是李家儿郎的宿命。
“今后你的炼体天赋,就不必在我面前隐藏了,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我见过的天才多了,你这种,也就只是正常的一流天才水准吧,还吓不到老头子我。”
李牧休淡淡地道:“府内要是谁再觊觎,觉得你妨碍到某些人,我倒要看看,咱们神将府里还能不能容得下一个炼体的孩子。”
……
……
收拾了渔获,李牧休就带着李昊飞驰返回青州城了。
为了增添李昊的垂钓兴趣,李牧休没有直接降落在内府的听雨楼中,而是落在了府内正门,随即让李昊拎着鱼篓,一老一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府邸。
“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李昊疑惑不解。
“你不懂,这是钓鱼传统。”
李牧休昂首挺胸,一副神态傲然自若地模样:
“不算那只被你打死的,还有借我当饵的那只,你后面钓到四条,对你这初学者来说,已经算是大丰收了,必须得给大家瞧瞧。”
“有这规矩吗?”李昊诧异。
李牧休白了他一眼,“我说有就有。”
“牧天侯!”
沿途的家丁婢女看到李牧休,吓得一跳,不明白这位久居听雨楼的定海神针,为什么会在这里,慌忙行礼跪拜。
李牧休视若无睹,没理睬,带着李昊径直而过。
二人七拐八拐,尽去的都是人多的地方。
演武场内,族内子弟正在演练,军中老者在上面授课讲述,李牧休却推开门走了进去。
军中老者刚要皱眉,待看到李牧休的面孔后,顿时吓得一跳,慌忙起身迎了上去:“元字营老将见过牧天侯!”
“在授课呢。”
李牧休明知故问地说了一句,淡淡地道:“今天带昊儿出去钓鱼,昊儿第一次上手,没什么经验,就钓到这么几条小妖,你要拿去下酒么?”
军中老者一愣,看到李昊手里鱼篓中的几条鱼妖,连忙道:“多谢侯爷美意,但我今日有下酒菜了。”
委婉拒绝。
在府内多年,他又怎会不知这位老侯爷的性子,立刻就明白,这是例行常规,跑这来炫耀来的。
自己要是真拿了,非得跟自己急眼,半夜跑来把自己偷偷痛揍一顿不可。
到时明天都未必能下床。
他可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哦,那行吧,那你继续教吧。”李牧休淡然随意地说了句,就领着李昊转身离开了。
李昊一脑袋黑线,这就是钓鱼传统?太硬了!
转过演武场,又转到长春院。
“二叔,您怎么有空过来,正要快午餐了,我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