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明明是他们那些人跑去了古墓里面,结果进去后,古墓里的阵法被破坏,导致山体坍塌,整个古墓才崩毁,他们直接被活埋。我们夫妻如果不是侥幸,说不定现在早就成了两具尸体。那古墓坍塌后,整个山体都崩了,半点痕迹都见不到。但是我们说的话别人不信,最后弄的官府也在通缉我们。”
瘦男人说到这些的时候,异常无辜。
然而傅杳听完之后,却是缓缓朝他看去,她的手里,那些碎银早已成粉末,正缓缓飘落,“你刚才说什么,古墓阵法被破坏,导致山体坍塌?”
“对啊。其实这我们也不太懂,还是进去的时候听那些人讲的。他们说是因为有这个阵固定住了山脉,所以中间的古墓不受影响。但是阵法一被破坏,那山脉不在稳固,就直接坍塌了。”这些都是那些盗墓的说的,他也只听了一耳朵。
不过瘦男人见面前观主神色变得格外严肃,心里不由打起了鼓。
这不会挖的是她亲戚的坟吧……
傅杳却不知在想什么,她没有说话,但是道观外面的天气却在短短的时间内从晴空变成乌云密布,还伴随着狂风四起。
地上飞沙走石,道观开着的窗户都难以承受这风力而哐当几声,与墙面脱离,飞了出去。
“不是,这怎么回事……”瘦男人看着外面风起云涌,缩了缩脖子,忙道歉道:“不知者不罪,观主我们不知道那个古墓和你有关,现在虽然坍塌了,但是以您的本领肯定能再弄回去的对不对。如果能进去找到那些人的尸体就更好了,顺便给我们洗刷一下冤屈。”
“你在胡说什么。”傅杳面无表情道,“你们把你们在那古墓中的所见所闻给我详细说一遍,不,你们会写字吧,通通给我写下来。无论见到了什么,不许放过任何细节。只要你们写下来,我保你们平安无事。”
说完,傅杳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她一跨出门,眼前的景物不再是道观的前院,而是京城的一处坊口。
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京城突然就下起了雨,先是绵绵细雨,但很快就下大了,一声声打在行人的伞上,像是千万把刀子从天而降。
傅杳朝着坊里走去,最后在定国公府大门处停了下来。
定国公府的红漆铜钉大门现在还很鲜亮,但可惜,几年后他一死,这座锦绣膏粱堆也就要跟着倒了。
秋雨一点点将傅杳浸湿,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身着黑色衣裙的她在这傍晚中宛如鬼魅,看得国公府里的门房都不敢出来问上一声。
这时旁边有人撑伞走来,白色的玉骨伞罩在她的头顶,将所有的寒冷驱在伞外。
“我真想杀了他们。”傅杳看着定国公府那块牌匾道。
“现在就可以动手。”钟离一身玄衫,兀自飘然出尘,半点水花都不曾溅在他的衣角上。
“这回不劝我了?”
“他们气数已尽,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能杀了。”傅杳突然笑了起来,“仇肯定要慢慢报才痛快。”
“看来你仇人很多。”
“不多,而且他们都即将成为尸体。”想到这些,傅杳又开心了一些。周围云收雨霁,她撞了撞身边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想吃暖锅,路过而已。”钟离道。
“那我也要一起。”
“随便。”
“我要吃最贵的。”
“……”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坊外走去。
眼见着他们撑伞离开,定国公府的下人不由都松了口气。
可算是走了。
自从三姑娘的事发生之后,他们现在连晚上出门都不太敢了。
……
傅杳和钟离最后来到了一家老字号的暖锅店。北方的秋天冷得彻骨寒,这个时候就应该吃上一锅暖乎乎的美食,温暖一下冰掉的胃和心。
在大堂坐好后,傅杳问钟离道:“不好奇我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情绪变化这么大,为什么又会来京城。
“我们现在只是搭个饭的同伙,你的事与我何干。”钟离淡淡道,“小二,”他把小二叫了来,丢给他一包金子,“去将京里所有酒楼最贵的菜都来一份。”
小二本想说什么,但是见到里面的金光闪烁后,立即歇了声,“好嘞,小的这就去帮您点!”
于是在柳赋云同人进这家酒楼时,就见里面排起了一条长队,而且人人手里都还捧着个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