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说是等他起了,过去接她们。
为了给陈乐创造机会,她们也真的是尽力了。不过纪嫣然她们或许也有一些私心,就是确实被琴清的美丽和才华打动,又感伤她的遭遇,就想着一辈子都和她做姐妹。
若想实现这样的可能,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让陈乐将其娶过门。
琴清府邸。
被婢女领进府邸的陈乐有点惊讶,因为对方说,琴清正在花园修理花草,而纪嫣然她们,则在书房看书。
这…
这哪里是来作客,分明是到了自己的家啊。
犹豫了一下,陈乐让婢女先带他去见琴清,一来是总该先见主人,二来也不负纪嫣然她们一番苦心。
花园。
琴清正在园内修剪花枝,见陈乐过来,讶异的把工具小心翼翼的放入一个精致的铜盒里,让婢女拿回屋内,淡然道:“嫣然她们在看书,你还是暂时不要打扰她们了,不如陪我走走好吗?”
难道还能说不行吗?
陈乐陪着她在这花香满溢的小园里,漫步其间,别有一番意趣。
园内充满生机。
琴清神色淡漠的领着路,不时观察着园中尚需修剪的花草,好像根本忘了陈乐的存在。
这走路就真的是走路?
想着这些心思的陈乐,像是没有注意到琴清倏地止步,转过了身,丝毫不觉的陈乐,继续往前走,两人因此撞到了一起。
甫一相撞,两人齐声发出一声惊呼,各自往后退开。
看着俏脸生晕的琴清,陈乐急忙说道:“琴太傅,真是对不住,是我没有注意,没有撞疼你吧?”
说话的时候,陈乐似乎还能感受到琴清饱满的胸口,那充满弹力和柔然的感觉。
琴清狠狠横了他一眼,之后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轻声道:“既然是无心之失,便就忘了吧。”
忘肯定是一时难以忘记了。
但并不妨碍陈乐装作答应。
靓仔乐快走几步,越过花丛,到了附近一条小桥下的溪流旁,蹲在地上,用手掬起一捧清水,痛快的泼到脸上。
琴清来到他身后,皱起眉头看着他粗放豪迈的动作,俏目却闪着大感有趣的光芒。
洗完脸之后,陈乐精神大振的站了起来,仰望天上的蓝天白云,朗声说道:“今日是我陈乐余下半生开始的头一天,我定不可辜负了它。”
琴清默念了两遍,微微动容道:“难怪嫣然常说你是个深不可测的人,随口一句,都启人深思,无比受用。”
深不可测的应当还是她,嗯。
陈乐摇头笑道:“琴太傅谬赞了。”
琴清绽出一个罕有清甜亲切的笑容,柔声道:“琴清从不会做这些虚假的客套,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其实我是有些事想和陈统领商量,所以才让统领陪我走这一段。”
这就难怪了。
靓仔乐初时也觉得,她突然邀他通走的提议,有些不符合她平日的作风。
原来是事出有因。
陈乐左右也没有什么紧迫的事要去处理,点头道:“琴太傅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又故意道:“原来是另有正事,我还以为琴太傅是想让莪看看园中的花草。”
琴清立时玉脸生霞,杏目圆瞪,娇嗔道:“陈统领,你怎么可以对琴清说出如此轻薄的话?”
娇羞中的琴清,魅力却远胜往昔。
若是两人之前相处时,琴清听了这番话,只怕多半会拂袖离开,以后说不定也都不会再理会此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陈乐了解愈多,又有纪嫣然她们的功劳,使得如今琴清虽嗔怒交加,却是羞涩的情绪更多一些。
就此离开,更是没影的事。
陈乐苦笑道:“琴太傅切勿生气,是我一时冲动,口没遮拦。”
冲动?
琴清平静下来,低声道:“昨日姬后向我提及储妃的人选问题,还询问了我的意见。”
储妃?
怎么好端端的提及此事,虽然这事并不突兀,以嬴政如今的年纪,这连未雨绸缪都算不上。不过陈乐只是觉得有些巧合而已。
陈乐问道:“姬后对此有什么想法?”
琴清往前走了少许,到离陈乐不足三尺的位置处,俏生生的驻足,美目凝视着陈乐道:“她说吕不韦力陈,若是储君迎娶楚国小公主的诸般好处,可破东方六国合纵之势,但因以鹿公徐先等为首的诸位大臣联手反对,才使得大王犹豫难决,又问了她的意见。”
她这么说,就是朱姬也拿不定主意,又征询了她这太傅的意见。陈乐有些奇怪,怎么没人问他?
“琴太傅给了姬后什么意见?”
琴清有些受不住他那侵略性的眼神,又往后挪了小半步,垂头轻轻道:“琴清对她说,政储君年纪虽少,但却是很有主意和见地的,为何不直接问他自己呢?”
陈乐闻着从她娇躯上传过来的淡淡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