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定不是本辖区的警车照样得交费,你再厉害我管不着,可要在云水,你不听我的,这道杠杠你就是过不去!”
平头怒火中烧,指着自己鼻子,道:“知道老子是谁吗?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干了?”
女工作人员不屑道:“我认识你是谁?每晚的新闻联播,你露几次脸啊?”然后嘀咕道:“越孙子越爱装自己是大爷,我呸!”
“去你妈的!”
平头的耳朵显然很好,听到了最后这句话,拉开车门下了车,想要冲进去动手打人。女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忙拨通了局里电话,同时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好说歹说劝住了平头,掏出一百块从窗口递了进去。冷着脸道:“收钱吧,有规定就按规定来,你这个同志,说话不要太刻薄。”
女工作人员本来觉得对方不好惹。既然肯交钱息事宁人算了,可一听黑夹克的话,登时不干了,将钱从窗口扔了出去,道:“当这里是你们家储钱罐呢,想交就交,想不交就不交?现在我怀疑你们假冒警察。乱用警车,等着处理吧!”
“你!”
黑夹克怒意乍现,不过他性子阴冷,最爱背后放冷箭,极少跟人正面起冲突,哪怕这个女工作人员对他不值一提,也习惯性的想先忍了这口气,然后秋后算账。再整的她生不如死。
刚要从兜里掏出警官证递过去,平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罗哥。兄弟知道你不爱跟底下人计较,可今个车里面还坐着一位呢,咱们要是服了软,这脸就丢的大了……”
他使了个眼色,黑夹克突然醒悟过来,不错,今时不同往日,车里面那个女人,大哥最近好像迷恋的很,不然也不会特地让自己送她来云水求签问卦。
一念至此。黑夹克对平头微一颌首,意思是放手去闹。平头在灵阳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只是跟黑夹克混的惯了,最服他和大哥,此刻没了约束,甩开膀子指着女工作人员骂道:“你个婊子玩意……”
女工作人员腾的站了起来。眼睛瞪的老大,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干净?老子下面都比你身上干净,怎么,要不脱光了比比!”
这时周边已经围观了不少大货车的司机或车主,开车的跟收费的本来就不对头,加上公安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去,立时有人鼓掌有人叫好有人大笑,平日只有车来车往的收费站变得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女工作人员才二十来岁,哪里被人这样当众羞辱过,不过她也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想也不想回嘴道:“回去跟你妈比,我比你妈干净!”
周边笑声更大,平头怒目四顾,不少人觉得讪讪,悄悄的散了,还有几个胆大的满不在乎的继续看热闹。
平头指着女工作人员,用力一脚踹开了门,狞笑道:“知道我妈是谁?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收费站内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温谅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口看着前面的长龙,他们离的远,前面又隔了好几个大货车,当然也不会跟那些无聊的人一样下车去看热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正好有个看完热闹的人从车边往后走,温谅拉住他问道:“师傅,前面怎么了,堵上了?”
“公安跟交警打架呢,格老子,青州就是比我们西川耍的大撒!”
那人一口川音,说的手舞足蹈,好不容易听明白了经过,温谅道了谢,回头看温怀明时,他的脸黑的都快能磨墨了。
执法人员当街跟泼妇似的互相谩骂,最后还动手打人,面对这么多群众,让政府颜面何存?
“我去看看,你们留车上别动!”
“爸,你去不方便,”温谅知道这事温怀明非管不可,道:“今天咱们是探亲,你等下要表明了身份,县里的头头脑脑总得前后照应着,还怎么去给姥姥拜年?”
丁枚也帮腔道:“就是,这点小事有人负责处理,你就老老实实的当一天老百姓,天塌下来都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普通人看到不平事,该管的也要管一管!”
幸好你没遇到南京法官,温谅腹诽一句,见温怀明一脸不愉,笑道:“还是我去吧,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不行了您老再出马,成不成?”
丁枚惊道:“你去?你个半大娃娃,去能干什么?”
温怀明想了想,慢慢坐了回去,再一次闭上了眼。
“老温,你还真让温谅去啊,你们,你们……”
温谅对丁枚比了个“ok”的手势,刚走到前面,不远处的收费站大院里跑出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将平头拉开,女工作人员躺在地上,披头散发,脸都被抽的肿了。
有两三个跟她感情不错的同事立刻大怒,其中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六的男同事揪住平头的衣领,拳头呼啸着直奔鼻梁而来。
平头眼睛都没眨一下,大喊道:“谁他妈的敢打我,我爸是灵阳市长窦文博!”
由于这里是青州地界,所以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多加了个灵阳市长,要是在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