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去。门卫室里一个高保安正爬在桌子上扒拉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五毛,一块,一毛,两毛……一块八毛三分,是买烟呢,还是买老罗头的卤猪脚呢?”
高保安突然打鸡血般浑身一个哆嗦,颤抖着用钢笔在白纸上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一块,五毛,两毛,一毛,
人生如水,从高处流往低处。
一块八毛三分,
买了香烟,买不起猪脚,
买了猪脚,买不起香烟,
梦想在现实的抉择中哭泣,
这,与猪脚和香烟无关。”
高保安写下了人生第一千三百五十四首诗歌,作为梦想成为男三毛的文艺青年,当着清风明月,当着陋室炉火,贾岛范进达摩王阳明这一刻灵魂附体,毫无疑问的,他哭了。
数日后,一首名为《纸币》的诗歌在青州发行量极大的《诗刊》杂志上发表,从此帝苑花园少了一名保安,热闹的文坛又多了一位干将。
温谅有幸跟一首著名诗歌诞生的初夜擦肩而过,兴许高保安多年后写起回忆录,会用这样的笔锋写下此刻:那一夜,我蛰伏在都市中,写下《纸币》最后一个句点。一位穿着风衣的少年从我面前匆匆而过,我知道,他还年青;他不知道,我已经苍老。
敲开602室的门,左雨溪柔媚的俏脸出现在眼前,她一手抓住门把,一手撑在门沿上,挡住了温谅的身体。单薄的丝质睡衣袖子仿佛受不住手臂肌肤的嫩滑,悄然下滑到肘部,光洁如玉的小臂立时暴露在空气中。长长的青丝随意的披在肩后,领口处敞开着,隐隐可见细腻白嫩的胸口那一片隆起的诱惑。
夜晚的左雨溪,宛如一剂浓烈的春药,从头到脚燃烧着温谅的禅心。不知到那一刻,当禅心燃尽,清明褪去,会是谁,推到了谁?
“太晚了,我这里禁止男人进入。”
左雨溪冷着脸的样子,可以吓退无数暗暗仰慕的男人,可惜温谅不是暗暗仰慕,而是蠢蠢欲动。
“那再好不过了,我还是一个男孩!”
“呸,这话谁信呢?”
温谅一脸悲愤,作势去解裤子皮带,叫道:“士可杀不可辱,不信的话,咱们脱了裤子检查看看,男孩都是粉红色……”
话没说完,就被左雨溪揪住风衣的领子拉了进去。用脚尖重重的关上门,一个转身把温谅死死的压在门上,左雨溪明眸含羞,双腮绯红,娇嗔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呜,呜……”
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又动口,温谅自然是小人中的小人,低头含住左雨溪的红唇,右手揽在腰间,微一用力,左雨溪不由踮起脚尖,凹凸有致的**紧紧的贴在温谅身上。
……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在红唇上轻轻的印上一个痕迹,这,也许,也许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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