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放心吧,我是文明人,不打架的!等下是有事要去别的地方……那边有致和在,不用我操心。”
纪苏抿嘴一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对温谅挥了挥手。恰巧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她的发丝,少女肤如凝脂,容颜如画,映衬着玻璃窗中少年的倒影,仿佛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在虚与实的时空中相依相偎,再无分彼此。
车迤逦远去,温谅默立片刻,打的前往大世界会所。在二楼包间见到安保卿,陪坐的还有叶智伟,温谅已经知道叶智伟其实是左雨溪的人,语气中更加亲切了几分。
“谈的怎么样?”刚一落座,温谅就问起依山的事。前一段给安保卿指了条发财的路,顺便让他带着谈一谈矿泉水厂的事,今天特意过来就是为此。
安保卿脸色阴沉,示意叶智伟介绍一下情况。叶智伟一脸惭愧,道:“是我无能,谈的不好。依山班子比较复杂,一二把手斗的厉害,很简单的事却扯皮个没完。县长邓行文只收钱不办事,我请了他三次饭,每次都说原则上同意我们的投资,不过得拿到会上研究。可常委会他说了不算,书记姜万超又是老古董一个,我接触了一次就被呛了个半死,先是说在烈士纪念馆边上建宾馆不合时宜,其次又说水厂是国有资产,纵然跨在政府手里,也不能贱卖给私人和资本家,还……”
他看了下安保卿,欲言又止。安保卿阴森一笑,道:“说吧,没什么好避讳的!”
叶智伟犹豫了下,道:“姜万超不知从什么渠道打听到安老板的身份,听县里的朋友说,他还在办公室拍了桌子,说了些难听话……”
在改革开放之初的**十年代,国内遍地黄金,但凡有胆识有魄力的人几乎都发了财。在这些人中,白手起家却身家清白的不是没有,但真正发展起来且形成一定规模的大鳄们,或多或少都钻了政策的空子,原始积累里不能说满是鲜血,却大都经不起推敲。
相比之下,安保卿其实已经算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不等叶智伟说完,温谅打断了他的话,打趣道:“九哥,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安保卿苦笑道:“还是你看的准,有姜万超在依山,咱们想做点事实在太难。温少,这个人非除掉不可。”
温谅闭上眼,一脸的疲态,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不易察觉的点了下头。本来还想着万一侥幸谈成了呢,可以省去多少心力。毕竟想要扳倒姜万超,没有多半年的功夫肯本不可能做到,但现在时间就是金钱,温谅哪里有功夫跟他耗着?
不过幸好他早有安排,倒也不急,念头一转,问道:
“杨定军见过没有,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人倒是很有魄力,年富力强,对我们的投资也表现的很感兴趣,但他只是一个常务副县长,说话还没邓行文好使,帮不了多少忙。”
大概又了解了一下依山的基本情况,叶智伟不亏是个人才,短短几日对依山的了解已经深入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连温谅都自愧不如。
说完这些,叶智伟明白两人还有其他事要谈,识趣的先行离去。温谅当着安保卿的面夸了叶智伟两句,然后随意的问道:“顺义那边有什么新情况?”
“说起这个,刘天来确实有几分本事。出事这两天,郭昌盛的妻子王真带着人到调查组闹过几次,刘天来不知怎的察觉到蹊跷,带人一查,才发现王真和郭昌盛十三岁的女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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