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往后院的房间里领,突然低声道:“温少您要回青州了?”
“嗯,今天下午就走!”
度娘抿嘴一笑道:“怪不得刚才听朱小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原来是真的啊。其实……如果不是什么急事的话,还是留下来热闹一下。毕竟这个院子能有今天,温少您也出了不少力,用朱小姐私下对我说的话,是居功甚伟。”
温谅微笑道:“度娘,你以前跟我说话可从不拐弯抹角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度娘俏脸泛红,微微垂首,道:“是我多嘴了……”
温谅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她,道:“有话直说吧,我像是那么听不进别人话的人吗,干吗这么顾虑重重的样子?”
度娘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将肚中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道:“温少。你是知道我的,从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这番话也不该由我口中说出来,但,但……子萱她真的是一个好姑娘,刚开始做这个香榭居。不过是因为在青州时对你有了承诺,其实她本人不是多么上心,只是为了给我有一个容身做事的地方。直到后来你来京城,为她出了不少的主意,子萱才真正把这件事当成了她的事业。或者说,她当成了是你们的事业。从设计到装潢,一草一木,一花一鱼都花费了她极大的心血。平日我听的最多的,就是她在一整天的辛苦后会得意洋洋的说,等明天让那个家伙好好瞧瞧,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那天你搬离这里,她一个人在房间坐了好久,出来时眼圈红红的,却故意装作没什么事,可怎么能瞒得过我……”
温谅的脸上古井无波,不见喜怒,可度娘久在风尘,察言观色的水准何止比普通人高出了一筹,呼吸顿时一窒,美眸里隐有悔意,但一念起朱子萱对她的恩情,却终是豁出去了,道:“温少,我,我说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可毕竟准备了这么久,只有今晚一晚上而已,真的不能留下来,同我们一起分享下香榭居开业的喜悦吗?”
温谅暗叹了口气,道:“度娘,做自己该做的事,好好的帮朱小姐打理这家会所,不说日后通达,但至少衣食无忧。至于其他的,你是聪明人,这次我体谅你一片心,不与你计较,不过……”
他转身走去,道:“不要有下次了!”
房间里十分的热闹,不仅宁夕雷方都在,水蔷薇那一伙人也来了,尤其还有一个正是当初在公园湖边找温谅挑衅的家伙,他不来不行,有个工程环节非他不可,看见温谅极其乖巧的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轻抽了自己两耳光,道:“温少您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那天的事,宁夕和雷方都知道了,不过当个笑料,没往心里去,朱子萱也是刚刚才知道,换了往日,早把水蔷薇臭骂一顿,今天却冷笑道:“道什么歉,人家多忙啊,怕是连听你道歉的工夫都没有,别浪费时间了。”
雷方面带苦笑,道:“子萱,温总有正事要忙,现在过来,跟晚上不是一样吗?”
“是,一样,他算什么人,来不来也都一样,干脆这会也别来好了!”
自从温谅着手解决了宁夕那个天大的麻烦,又若无其事的从宁虎臣那走了出来,他在雷方心目中的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把脸一板,道:“不要胡闹!”
朱子萱涨红了脸,气鼓鼓的看着雷方,见他不像往日那样来哄自己,不由伤心欲绝,差点哭出声来,道:“好,你们都欺负我……”
雷方其实内心是极疼她的,一时手足无措,对宁夕道:“夕姐,你好歹说句话啊!”
宁夕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一本杂志,闻言头也不抬,道:“皇帝不急,你急什么,正主在呐,还不赶紧说两句好话,不然咱们香榭居的女主人,今晚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招呼客人,这生意能好的起来吗?”
温谅笑道:“肿起来好,肿起来叫蟾蜍眼,蟾蜍不正是招财的吗?”
朱子萱噗嗤一笑,抓起靠枕扔了过来,道:“你才蟾蜍,不,你才是蛤蟆,一只又臭又烂的烂蛤蟆!”
”笑了好,笑了才喜庆!”
温谅接住靠枕随手递给一边的水蔷薇,水蔷薇也不知怎的,随手接了过来,态度自然的好像是老爷跟丫鬟的关系,让朱子萱更是忍不住笑道:“蔷薇,你佣人啊你,接什么接!”
水蔷薇这才反应过来,忙将靠枕扔到地上,还狠狠的跺了两脚,道:“呸呸呸!谁让你给我的!
宁夕扔了杂志,站起身,道:“好了,这不是雨过天晴了吗?走了,出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温谅你把子萱的气给消了再出来找我们吧。”
雷方拍了拍温谅的肩膀,低声道:“子萱脾气是臭了点,老弟多包涵,改天我请客替她给你赔罪。”
等众人离开,温谅只好对他们的不讲义气暗暗竖起了中指,对朱子萱诚恳的道:“朱小姐,我今晚必须得赶回青州,这是前几天就定好的行程,那时还不知道香榭居今天开业,所以得请你原谅。说实话,能看到香榭居一点点变成今天这个美丽的样子,我心中真的很为你骄傲,恭喜你!”
朱子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