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这次严打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跟83年相差甚远,所以在短短两三年后,也就是01年又组织了一次全国性的严打,此为后话,略过不提。
而在温谅跟宁夕提起的时候,从四月开始的这场严打其实已经进入了第一阶段的收尾部分。跟83年的严打分成了三次战役一样,96年的严打也分了三个阶段,持续到明年才宣告结束。宁夕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原因也在于此。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这次严打在沙河县根本没有掀起丝毫的风浪,轻风细雨,比姑娘的手还要温柔。
这是由沙河县的特殊经济结构决定的。虽然黄淮省整体经济比较落后,当地人多外出打工谋生,但沙河县因为先有煤矿。后有钼矿,足不出县已经能养活大批闲散劳动力,地痞流氓有事干有钱赚,也懒得去骚扰普通老百姓,社会治安相对稳定。而围绕矿源产生的争斗也多在数年前完成了势力划分,就算有斗殴流血事件大都各自私下解决。很少闹到台面上来。加上这些矿场主靠着煤、钼矿发了财,身份漂白的很干净,市县政府里靠山林立,严打只能抓一些虾米小鱼,伤不了他们分毫。
前次为了抓捕张二虎,宁夕也是多方面布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手,并没有往严打那个方向去靠!因此,当她听到温谅想借“严打”的东风将东明和沙河的有关人等一扫而光,皱眉道:“难!”
“要是不难的话,要雷家这块金字招牌又有什么用?”
“可黄淮毕竟是雷系的地盘,大动干戈雷云海未必同意。”
温谅目光深沉,似乎看到了不知名的远处。道:“黄淮是雷系的地盘不假,可姓雷的却在这里差点挨了枪子,可想而知此地烂到了什么程度。要是连这点壮士断腕的勇气都没有,雷云海趁早别做这个当家人,退休享清福的好。”
这番话属于典型的诡辩,雷方被打黑枪跟他是不是姓雷关系不大,但温谅只是给宁夕一个发难的借口而已,又不是辩论会,不需要那么有理有据。
宁夕陷入了沉默,越想越觉得温谅的法子貌似是短时间内解决目前困局的唯一出路。双眸闪过决绝的光,道:“该怎么操作?”
“雷家不是想换掉雷方吗?身为恒沙的掌舵人,你要是不严重抗议一下,难免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
宁夕唇角露出笑意,道:“以退为进?”
“正是以退为进。如果雷方安然过关,那咱们再另想别的法子。如果雷云海真的铁了心换掉他,为了安抚你的不满,也为了恒沙好,他知道该做什么选择!”
商量完正事,温谅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宁夕自责的道:“忘了给你安排晚饭,这么远跑过来,一天都没吃饭呢。”
温谅站了起来,笑道:“多大点事,你去换身衣服,咱们出去吃好了。对了,你那个助理不错,看上去挺厉害的样子。”
宁夕往里间走去,闻言扭头轻笑道:“看你这么感兴趣,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温谅翘起了二郎腿,道:“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男人去见一个禅师,问他为什么我每次谈恋爱最后都会分手。禅师让他双手拉开一根皮条,然后单手松开,皮条弹回狠狠的打在了另一只手上。男人惨叫一声,恍然大悟,说您是不是告诉我爱就要学会放手?禅师摇摇头,说了一句话,你猜他说什么?”
宁夕被他引起了兴趣,道:“说什么?”
温谅淡然道:“禅师说,我只是告诉你,拉皮条不会有好下场的!”
宁夕哈哈大笑,悦耳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了良久。
接着温谅在沙河县留了三天,一直呆在宁夕的办公室里,幸好这是套房,住宿洗漱不用担心。宁夕为了避嫌,带了卓闵住到县政府的招待所,那里相对也会安全一点。这三天温谅担当了旁观者的角色,查遗补缺,面面俱到,和宁夕一道应对各方面的反应,并安排好各种应急措施。
从京城到黄淮,许多人都无形中动了起来!
到了第四天,早上八点,卓闵到外面买了稀饭包子和榨菜,带回办公室。温谅和宁夕坐在办公桌前一边讨论,一边吃饭,卓闵则和常成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隔着一个茶几各吃各的。三天来常成也没闲着,除了完成温谅指派的任务,其他时间就和卓闵斗嘴。一般都是他说上几十句,卓闵才会回上一句,而这一句也往往没有好话,不是明嘲就是暗讽,可常成偏偏乐此不疲,跟一只饿极的小狗看到了肉骨头似的,哪怕犯贱也得叼到嘴里舔上两口。有次温谅实在看不下去了,卓闵脸都黑了,常成还在那喋喋不休,教训了他一顿,这才老实了一会,可一旦温谅不在,立刻故态复萌。接连几天下来,卓闵竟然也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家伙在耳边聒噪,不得不说,习惯这种东西,真的挺可怕的!
“这眼力可不行啊,买的包子三个大的,四个小的,一点都不匀称。这要是上了战场,指挥官让你瞄准六点钟的小脑袋,你非得打到三点钟的大脑袋不可。”
常成例行公事,开始今天的挑刺加埋汰,如同幼稚班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