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带那么多人,不料就碰到不怕死的刺头,真tmd的晦气!
孙麻子早从小推车上操起了切面刀,听主任一声令下,面目狰狞,唰的一下冲着姜芷兰砍了过来。他脑子活泛,刚才过了一招就知道温谅气力不小,就把刀子往女人身上招呼,等手忙脚乱救人时再一下子把他撂翻。
他不是傻子,又跟牛主任合作多年,自然不会真的把人砍死,但气势一定要足,要狠。吓破对方的胆子,再在胳臂腿上放点血,还怕姜芷兰这个大美人不乖乖就范?这个傻逼小子出头出的好!
说不定主任腻歪了,自己还能分一杯羹。想到能把姜芷兰压在身下肆意凌辱,孙麻子只觉的胯间一阵激昂,挥出的刀更加用力。
还别说,混混经过官场的熏陶,刹那间就能想到围魏救赵,杀伤力立刻直线上升,这圈子可真mb锻炼人!
寒光逼面而来,温谅眼神微聚,拉住惊慌失措的姜芷兰退后一步,抬手一棍正中孙麻子持刀的右手。
“啊!”
姜芷兰的叫声跟孙麻子几乎同时响起,切面刀哐啷落地,差点就砍刀牛主任的脚背,把他吓的往边上跳开。温谅面色阴冷,这帮披着人皮的畜生,先是用尽手段逼迫良家女子委身,后又毫不避忌拿刀砍人,简直禽兽不如。
要不是今晚遇到,这个姜芷兰要么随了他意,要么无路可走。霓虹灯下,为什么流血流泪的总是好人?
温谅上前一脚踹在孙麻子小腹,不等他倒下,又是一棍狠狠的抽在他的脸颊,几颗碎牙夹着血雾喷射而出,半边脸登时肿的看不到人样,倒在地上哼哼唧唧,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牛主任心中一慌,拔腿就要往外面跑,只要出了这个棚子,随便就能召集大批的人,那时候怕整不死这小子?
刚一起腿,衣服领子就被抓住,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的后仰倒地。刚才被砸落的一个瓷碗反盖在地上,牛主任的后侧脸正好撞了上去,一下子印了个血红血红的圆圈。
温谅一脚踏在他的胸口,盯着他狞笑道:“街道办主任,好大的官啊!”
啪啪啪,温谅连抽了他十几个耳光,牛主任终于怕了,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不知哪来的愣头青根本是要往死里揍啊,忙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表哥是纪委书记,你放过我,咱们就这样算了,不然你在青州也混不下去。姜老板,姜老板你说句话啊,摊子你照开,生意照做……”
姜芷兰在温谅动手打人时已经完全呆住了,听了牛主任的话,凄然一笑:“牛贵方,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今后这地方哪里还有我姜芷兰的活路?”
她从身后死死抱住温谅,使劲把他往外面推,道:“小兄弟,听嫂子话,你赶紧走吧,有多远走多远,都是嫂子害了你,给你惹来天大的麻烦。嫂子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只能求菩萨保佑你以后做大官,不再被这些官老爷欺负!”
温谅愣了一下:“牛贵清,他是你表哥?”
见温谅竟然知道纪委书记的名字,牛贵方也愣了下,转眼就喜出望外,知道怕就好,怕就怕屁都不知道的货:“对对,就是牛贵清,我们都是贵字辈,不会有错。小兄弟,你放过我,我保证绝不找你们的麻烦!”
温谅犹豫了一下,他倒不是怕牛贵清,就算真是他表弟,只看这货四十多岁才混了个正科,就知道牛贵清不会待见。只是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再得势不饶人,以后牛贵清知道了难免会有些不快!
在许周政斗中,牛贵清是第一批站在许复延阵营的左系老人,跟左雨溪关系密切,算是最得力的人之一。周远庭刚倒台,自家人就起了内讧,让别人看了笑话,许复延心里能高兴?
温谅脑袋反应极快,一眼瞅到地上的切面刀,随手捡起,一刀砍在牛贵方脸侧,吓得这老油子一个激灵,差点尿了出来。
“想走可以,白纸黑字给老子画押,说你怎么意图逼迫他人,又怎么唆使下属砍人,一笔笔写清楚了。告诉你,敢再来找姜老板麻烦,我就把你这份供词捅出去,别说纪委书记,天王老子也护不了你!”既然要装,就彻底装到底,温谅干脆学起了小混混的口吻,“不写?不写就先把你下面割了,再把双手双脚砍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我们混社会的在哪里不是混,去南边混起来更好,妞漂亮,赚的又多,可是牛主任,你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过了,再看到漂亮女人,只能过过干瘾!”
听他说的粗俗,姜芷兰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羞涩,在社会上熬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恶心话没听过,却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仗义出手的小混混口中听到,却有了年轻时才有的羞意。
牛贵方不过是拉虎皮做大旗,这些龌龊事哪里敢让牛贵清知道,此时被温谅打的怕了,见他刚才打人时心狠手辣,说不定真的会这样不管不顾。只想先离开再说,忙不迭的按照温谅所说一句句写好,然后签字。
棚里有姜芷兰记账的纸笔,正好拿来用。
温谅拿起纸抖了抖,笑道:“老家伙也不完全是个草包,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