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转而和冯美芳说:“妈,你多吃点。”
冯美芳笑了笑,“没事,让小许多次点吧,他大老远的过来。”
许安阳也不客气,“大姨,您这做的菜可真是不错,这水平去南京开个什么东北菜馆,保证生意兴隆!哎,关凌,你说让你妈去我们学校附近开餐馆怎么样?大姨的手艺真的不错啊。我可以出钱帮她盘个铺面下来。”
一旁的彭岑听得哼了一声,一桌子人吃饭,就没人理她。
母女两个都在让许安阳吃,都没人让他吃!
他以为自己够能吹牛的了,这小子也挺能吹。
张口就是去南京盘个铺面开饭馆,当时摆地摊呢?
彭岑还不清楚许安阳现在的实力,而关凌是知道的。
关凌更知道,许安阳这个人脑子里的想法是一会一个,而且他一旦有了想法,决定会去施行的。
他不是那种吹牛逼,比大胡话,喝酒说完话,就当放了个屁一样那种人。
所以,关凌忙道:“不行不行,我妈做饭手艺只是还行而已,真让她去开饭店,肯定不成的。再说了,开饭店多辛苦啊,太辛苦了。”
关凌本以为冯美芳会和自己一样推辞,没想到冯美芳竟很有兴趣,道:“谁说不成的,我又不是不懂开饭店。岑岑都能开起饭店来,我就不行吗?”
彭岑正吃着饭呢,听到冯美芳的话,眼泪又下来了,“啥意思啊大姨,啥叫我也能开起饭店来啊?你知道开饭店多辛苦吗?光是开店的本钱,你想想就要多少?我在咱们镇上开饭店,启动资金少说四五万,你要去那什么南京,少说……嗯,要个十万块钱吧!”
10年,在南京,10万块钱在房租比较便宜的地方开个小饭店还是可以的。
许安阳这时道:“10万块钱没问题的,我现在一年给关凌的工资,是15万。当然,还有点少,以后会多起来。她拿出些钱来给大姨开个饭店,应该是没问题的。而且那地块的房东我熟,是机械厂的,他们的书记我认识。托关系的话,一年的房租可以打个折扣什么的。那片的小馆子老板我也熟,他们的进货渠道,还有厨子的价格,我都能打听到,大姨您要是去了,发挥您的才干,把菜整好就行。学生吃饭,没那么多讲究,量大,便宜,好吃,就行!”
许安阳是真的那种说到就能做到的人,做不到他就不会随随便便的说,脑子里一定是有计划的。
这一番话下来,冯美芳听得更兴奋了,道:“嗯,其实我还真一直想做点小生意什么的,总比在家窝着,到处给人打工来的强啊!还有,这小屯子我也是呆够了,去南京看看,陪陪女儿,挺好的!”
“妈!你在这儿说啥呢?你要是走了,爸怎么办?带去南京啊。”
一提到丈夫,冯美芳的脸色一沉,道:“我这一辈子难道就这么被他拴住了吗?就不能干点我想干的事儿?”
关凌没有搭腔,她感觉到今晚的母亲不是很正常,离开家去接许安阳的时候,明明还挺好的,开开心心准备晚饭呢。
许安阳也想到关凌父亲的事,心想这真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啊。
饭桌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中,彭岑忙道:“哎哎,要不我们喝点酒吧?小许不是带酒过来了吗?要不喝一点,喝一点啊?”
许安阳犹疑了一下,看了看关凌,而关凌看了看冯美芳,冯美芳却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行,今晚上就喝一点,大姨陪小许整两杯。”
彭岑道:“哟,大姨您都喝酒了啊,来来来,我还没见着大姨您喝过呢!整两杯整两杯。”
于是,许安阳拿出了自己从南京带来的五粮液,给自己,冯美芳还有彭岑都倒了一杯。
酒没有变,但在不同地方,和不同的人喝,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许安阳之前喝酒,把不叫喝酒,叫斗酒,用脑子在和人周旋,在控制节奏,在进攻,在防守。
到了关凌家,面对冯美芳和彭岑,虽然他知道彭岑想灌自己,想喝赢自己,但他用的方法很直接——我一杯你一杯,你一杯我一杯,我要正面把你干倒!
许安阳也没有和彭岑玩虚头巴脑的东西,正面硬碰硬,敞开了痛痛快快的喝了起来。
关凌本来没喝,看着许安阳、彭岑,甚至老妈都喝得挺开心,她最终也加入了进来。
这样的喝酒,是令人开心的酒,就算醉了,也不会太难受。
一瓶五粮液很快就见底了,一斤的量,四个人分哪儿够啊。
彭岑道:“这酒,不错,香,但,不够劲!换,换二锅头!来点红星,眼冒金星!”
关凌要起身去房间里拿酒,家里的二锅头都放在父亲的床底下。
冯美芳此时起身,拉住关凌,道:“我去,我去拿,你坐在和小许说说话。”
“嗯呐…”
冯美芳进了房间找床底下的酒,和许安阳说话的却不是关凌而是彭岑。
他凑近了,道:“小许,我,问你个事,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