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兴奋到扭曲的脸,立刻便耷拉下来,颤巍巍的道:“没,没怎样……”
“那还不走?”
“啊?”金链子已经做好了再被打一顿的准备,虽然他们人多,可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没想到温谅竟然开口放他们走路,死里逃生的幸福感充斥心胸,差点跪下来谢谢佛祖保佑,连连道:“走,走,我们这就走!”
“走快点,雨中散步,玩浪漫呢?”
金链子等人撒腿就跑,速度直超博尔特,一会就消失不见,估计这辈子不会再在一中和服装城这边出现。
贝米一直没有做声,看着温谅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吓得一向作威作福的金链子抱头鼠窜,再也不敢来为难自己,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温谅走前两步,将手中的雨伞递了过去,道:“雨下的太大,拿着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也不管贝米愿不愿意,将雨伞塞到她的手心,转身开车离去。贝米撑着雨伞,被雨水洗去脂粉的脸蛋透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清秀,她站了片刻,突然蹲在地上,头紧紧的埋在膝盖上,无声的抽泣起来。
到了酒店门口,纪政早等在一边,看见温谅下车忙迎了过来,道:“温少,外面雨大,赶紧进去避一避。”然后领着他往里走,不等门口的迎宾开门,先自己推开门让温谅进去后才跟了进来,姿态放的极低,也做的极其自然。
那个桀骜不驯的纪政,在经历了那么多挫折和磨砺之后,终于被削去了所有的棱角,变得沉稳起来,这对他和温谅来讲,都是好事!
在包间里,纪政重点汇报了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有华之苕的协助,有后来温谅注入的千万资金,新兴厂已经基本完成了重组,除了对原来的管理层进行了重新竞争上岗,又高新招聘了大量应届毕业生和行业精英填补进来,从上到下干劲十足,焕然一新。
温谅在纪政上任之初,就给了他全部的人事行政财务权力,包括副厂长在内的所有管理层都由他任命,百万以下的开支不用通报。当然,作为一家成熟的企业,这样做无疑是有隐患的,等走上正轨,必定还要建立完善的各种制度。但针对新兴厂当时的情况,温谅又远在京城,赋予纪政绝对的掌控力是很有必要。这是信任,也是考验,做好了,是主从相知的快意,做不好,怕是彼此相负的开始。
不过还好,纪政终于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没有让温谅再一次失望!
“……青化厂对于新兴来说毕竟庞大了太多,又牵扯到了市里的整体布局,有时候在决策方面未必能做到及时和准确。按照咱们的规划,现在应该将pam工艺研究所里的部分科研资料有选择的同青化厂的研究部门共享,然后集中所有力量,在保证质量,降低成本的前提下,开工试生产污水处理设备,但我跟鲁杰谈过几次,他说市里的拨款资金还没有到位,工人认购的股金还没收上来,动工有难度,还是要等一等……可要再等下去,怕耽误了温少你定的时间线……”
六月份国务院就要发布《淮河流域水污染防治规划及“九五”计划》,这是继去年八月《淮河流域水污染防治暂行条例》实施之后,中央对地方推诿阻拦、执行不力的又一次施压。所以温谅给纪政定的时间在五月底六月初,一定要让水处理设备的生产线开工。
“这个不用急,等我爸过来了咱们再谈,他今晚请四大行的负责人吃饭,资金方面应该扯皮的差不多了。”温谅突然转了话题,道:“纪叔叔,你觉得何西华这个人怎么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