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千万不要……”
“哈哈。”
贾赦哈哈一笑,打断了贾宝玉的话,不屑的反问:“你觉得什么叫良配,相貌堂堂?文采风流?画眉之乐?大伯我今儿教你个乖,能让女人穿上翟衣的才叫良配!”
说着,挺起胸膛傲视全场。
贾宝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白这话是连自家老子一起鄙视了。
因为这翟衣是一二品命妇才能穿的礼服,整个荣国府里除了老太太之外,也就只有邢氏一人有此殊荣——命妇的封赏只看丈夫和儿子的官爵,故此元春虽是当朝贵妃荣宠至极,王夫人的命妇品阶却也只能按照丈夫的来。
事涉父母,贾宝玉有心要反驳,然而如今面对的毕竟是长辈,平时的那些歪理邪说不好拿出来对线,可若论正经道理又盖不过贾赦的官方标准,一时急的面红耳赤张口结舌。
贾赦见他这样子又是一笑,等了片刻见老太太依旧没有开口,便躬身道:“家中还有娇客在,母亲若是没什么吩咐,儿子就先回去应酬了。”
“唉~”
贾母重重叹了口气,无奈的摆手道:“罢罢罢,我是管不了了,只要你以后不后悔就好。”
贾赦难得在母亲面前占了上风,又顺势踩了贾政两脚,正满心的志得意满,那里会在乎什么以后不以后的?
当下腆着肚腩雄赳赳的出了门。
到了外面他突然想起自己先前许下的承诺,便喊过随行的秦显吩咐道:“去告诉贾琏,让他安排好明儿在锦香院酒席,姐儿曲儿都要最好的,若差了半点我唯他是问!”
秦显忙恭声应了,四下里去寻贾琏传话。
却说贾琏因鄙夷贾雨村假公济私,为了几柄扇子诬陷石呆子入狱,险些害了对方的性命,所以在贾赦面前说了几句嘴,结果就被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借故从东跨院里出来之后,仍是满心的不痛快,于是便琢磨着要去外面消遣消遣——最近他刚得了孙绍祖两千两银子,所以又有了挥霍的本钱。
只是还不等往外走,迎头就撞上了王熙凤和平儿主仆。
若放在前阵子,贾琏肯定装作没看见一样转头就走,可最近因为缺钱的日子实在难熬,他正试图与王熙凤重归于好,以便讨要些日常零花救急。
如今虽得了未来妹夫的接济,但为了以后着想,也不好就此前功尽弃。
于是忙满面堆笑的迎了上去,围着王熙凤嘘寒问暖逢迎拍马。
要说王熙凤虽然性格外向泼辣,骨子里实是個传统守旧的,先前劝因对贾琏彻底失失望,怨愤之下这才起了外心,可也一直没有付诸实践。
如今见丈夫迷途知返,哈巴狗儿似的围着自己转,那心里自然而然的就软了大半,板着脸听他说到口干舌燥,忽就噗嗤一笑道:“二爷近来成日里不着家,不想倒在外面历练出一副好口舌——若让外人听了,只怕还以为你是在跟太太说话呢。”
后面丫鬟听她言语间自比贾琏的母亲,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王熙凤回头扫了眼,后面登时偃旗息鼓,她顺势吩咐道:“平儿,我有些话要跟二爷说,你带着人去二门鹿顶内候着,有什么事情能办就办,办不了等下午再禀给我就是。”
平儿看不出喜怒的恭声应下,便领着丫鬟婆子们径自往二门去了。
眼见左右无人,王熙凤又对着贾琏似笑非笑的一抬手,贾琏立刻识趣的上前挽住,卑微讨好的如同是宫里的小太监。
夫妻二人就这般双双回转家中。
沿途贾琏专捡些趣事来说,直逗的王熙凤花枝乱颤,时不时四目相对,脉脉含情的似是又找回了往日的踪影。
等到了家中。
王熙凤一面嚷热,让人送了两盆冰来;一面顺势歪到了炕上,用嫩葱似的指头撩开襟摆,露出玉琢也似的锁骨和大片白腻,两条匀称的长腿交叠摩挲,轮替着蹬掉了脚上的绣鞋。
眼见她手托香腮、轻咬贝齿,一双丹凤眼似是蒙了层雾水,又闪着多日不见的异彩,贾琏便知自己连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迎来了‘复合’的最后阶段。
能不能从哄出银子在此一举!
贾琏忙也装出动情的样子,三下五除二的扒了外套,嘴里说着‘果然热的紧,我帮你宽松宽松’,顺势就要往床上爬。
谁知一条腿刚放到床上,不想突然就有暖香袭面而来,却是王熙凤翘起一条长腿,用脚尖抵住了他的鼻尖。
贾琏以为她是在主动调情,不由的大喜过望——他先前与王熙凤闹矛盾,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王熙凤古板被动,不肯学外面那些风尘女子配合自己取乐。
不想冷战了这许久,这婆娘倒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看来她这久旷之身也是憋的狠了。
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鼻翼,嗅着王熙凤足上传来的暖香,贾琏原本装出的冲动瞬间化虚为实,不闪不避的拿鼻子拱着那脚尖继续往床上爬。
“啊!”
王熙凤明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