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上人来人往的,难免闹哄哄的。
京城的公子小姐们,大多出来逛,都会找个茶馆包厢歇息。
赵芯儿跟袁子琰在的地方旁边,就有个茶楼。
上头一个穿着绫罗绸缎,打扮精致的姑娘打开窗户看下来,目光正死死的盯着赵芯儿的脸。
赵芯儿,她居然真的来了京城!
“甜姐姐,怎么了?”
祝芷甜收回目光,面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没什么,方才似乎瞧见了个熟人。”
这楼上之人,正是来了京城一段日子的祝府的三小姐祝芷甜。
大老爷为人严厉,为官清廉,府中难免清减了些,伺候的人也不多。
且他并不像是大夫人那般宠孩子,瞧见祝芷甜,也总是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尤其是瞧了母亲的信后,对这个女儿,更是严厉极了,没少训斥她,自从来了京柏城后,祝芷甜已经被他训哭了许多次。
后来,祝芷甜便被苗老夫人接到了苗府去。
苗府是大夫人的母家,苗老太太又是祝芷甜的亲外祖母,对她很是疼爱。
所以,进了苗府后,祝芷甜就没再回去。
如今,在苗府中,也已经住了三月有余。
“熟人?难道是你先前说的,那嫁给了位商人,近日要来京城的祝府表姑娘。”
说话的人是苗府的五小姐苗可悦。
这五小姐是个庶女,长脸小眼睛,鼻子扁平,长得样貌平平。
祝芷甜来了苗府后,总算也体验了一把寄人篱下的艰难。
她从小被养的性子跋扈,同祝府的小姐们都合不来,也就苗可悦,因着有所求,所以才愿意哄着她。
“正是她。”祝芷甜撇了撇嘴,“听说她相公在京城开镖局。”
苗可悦瞧着下边儿看去,正好瞧见个带着帷帽的女子,便嘲讽道,“难怪穿着打扮这般土,还带着帷帽呢。”
祝芷甜听她这么说,便笑了笑,心情十分不错。
苗府的嫡二公子也凑上前,朝着下头看了一眼,随后啧啧道:“身条儿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长得如何。”
今日,祝芷甜与苗可悦出来玩,苗老夫人不放心,便差苗二跟着,照顾着两位妹妹些。
祝芷甜一听,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
“长得丑死了,一脸麻子。”
苗二摇摇头:“可惜了。”
三人正瞧着之时,袁子琰便察觉到了她们的目光,抬起头看了过来。
他面容冷硬,眸光发沉。
带了几分警告。
祝芷甜等人接触到他的目光后,顿时间骇了一跳。
关上窗户后。
苗可悦还有些惊魂未定:“方才那男子瞧人的目光,可真吓人。”
祝芷甜听着苗可悦的话,就忍不住想起,以前在澧县时在他手上吃的亏,脸色顿时间也不好看了。
她咬牙切齿,“那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莽夫。”
说完,祝芷甜便发现苗二正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
遂疑惑道:“成景哥哥?”
苗二名唤苗成景。
他回过神来,道:“方才那男子,瞧着有几分面熟。”
祝芷甜:“他在京城里开镖局,许是打过交道呢。”
苗成景点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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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赵芯儿发现身边的人正抬头看,面色有些沉的模样儿,便疑惑道:“怎么了?”
袁子琰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
因着不叫她摘帷帽,他的手还按在赵芯儿的帷帽上,正好摁在她小脑袋瓜顶那一块。
他的手很大,有点沉。
赵芯儿脑袋上顶着这么一个大手,很不高兴。
于是拽了一下袁子琰的大手,结果拽了一下没拽下来,便用力仰着脑袋看他。
她柳眉蹙起:“你凭什么不让我摘?”
又气呼呼的补上一句,“别人都不带。”
袁子琰认真的说:“她们都没有你好看。”
赵芯儿的气,就如被扎破的气球一般,倏地一下子就散了。
帷帽后的小脸,微微有些泛红。
她一只手捏着手帕,另一只手揪了揪手帕的边边。
一副很是难为情的模样儿。
这人……怎么总说实话呀!
“你别压着我头,我不摘了。”她很小声的说。
“好。”
因着袁子琰的反对,最后,赵芯儿还是没能将帷帽给摘下来。
赵芯儿跟包子在前头逛,袁子琰则是任劳任怨的跟在后头,帮忙拎东西。
很快,几个人就走到了赵芯儿来将军府那天,瞧见耍杂技的地儿。
外头围着一圈人,瞧起来,比来的那天还要热闹。
赵芯儿喊上包子,便一脸兴奋的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