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琰心头正不快着,结果一垂眸,便瞧见小姑娘白皙小胳膊上的痕迹。
小姑娘正偷眼瞧他,抿着嘴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袁子琰心头便是再大的怒气,此时也消散了个大半。
他将小姑娘的手腕捉到面前,低声问,“疼吗?”
他并未用力,小姑娘也太娇嫩了些。
赵芯儿摇了摇头,“不疼。”
袁子琰皱眉。
太乖了,难怪被欺负。
“祝芷甜想打你,你为何不打回去?”袁子琰沉声问。
赵芯儿愣了下,随即眨了眨眸子。
为什么不打回去。
她,她不敢呀!
上辈子,她只当个安分守己的妾,大夫人都留不得她。她若是敢动三小姐,大夫人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她梳着丱发,睁着眸子,仰头看他的模样,叫他心头微微发软。
他抬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脑袋上的小发啾,温声道,“日后,谁欺负你,你便欺负回去。只要有我在,你谁都不用怕,知道吗?”
赵芯儿眸子微微圆睁,似是有些吃惊。
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这几日,你便呆在翠阁不要出去了,以免祝家人找你麻烦。若有人为难你,喊我一声,我便过来了。”等过几日,他为她寻个称心的丫鬟,便可自由出入了。
袁子琰嘱咐了赵芯儿一番,便带着福伯与媒婆离开了。
回到隔壁后,袁子琰吩咐福伯,给媒婆多些银两,托她做件事儿。
再说祝芷甜,丢了这么大个人,又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隔壁那莽夫好生不要脸,还有那个家丁,又老又丑,简直奇耻大辱!
祝芷甜趴在大夫人的膝盖上,哭得眼睛都肿了,嗓子也哑了。
“娘,我不甘心!”
大夫人又如何能甘心呢?
想起住在隔壁的袁子琰,大夫人的脸色就是一阵阴沉,没想到赵芯儿这个狐媚子倒是有几分本事,竟真的勾的那莽夫要娶她!
她压下心头的愤怒,轻轻抚了抚祝芷甜的发顶。
“只要她一日未嫁过去,便是我祝府之人,我想收拾她,还不是手到拈来?甜丫头莫哭,娘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说完,吩咐旁边的宜春,“差个人去庄子里,将马安唤来。”
马安,便是庄子里马福的儿子,也是大夫人想让赵芯儿嫁的人。
——
马安身材短小,一脸麻子,长相极丑。
见过大夫人后,便将他安置在了偏房的一间客房里头。
是宜春将他领来的,马安一双眼像是黏在宜春身上一般,猥琐至极。
宜春察觉他的目光,面上带了几分厌恶,不耐烦的道,“大夫人说了,你住在这里便可,过不了多少时日,表姑娘便过来了,事成之后,定有你的好处。”
“宜春姐姐,我晓的了,您慢走。”马安一哈腰,陪笑道。
宜春走后,马安一脸荡漾。
祝府里头这位表小姐,他去年跟他爹一块儿给府里送东西,曾见过一次,那脸,那身段,简直令人不已,比大夫人跟前的宜春可标志了几十倍。
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摊上这种好事儿!
此时,大房内。
大夫人问宜春,“可办妥了?”
“回大夫人的话,马安已经安置好了。”
大夫人“嗯”了一声,“差人去叫赵芯儿过来,便说我有事儿要找她。”
“是。”
瞧着宜春出去,大夫人端起茶盏,喝了杯茶,面上露出几分痛快来。
那袁公子肯娶她,不就是因着她是他的人?等这贱胚子成了残花败柳,瞧那袁公子还会不会娶她,会不会再给她撑腰!
可让大房母女没想到的是,赵芯儿这个小贱人有人撑腰后,竟开始难以拿捏了!
大夫人让人去叫了后,赵芯儿竟推脱说身体不适,过几日再去给大夫人请安赔罪,就将去递消息的丫鬟给打发回来了。
可据小灵来报,这赵芯儿分明在院子里绣花儿呢,哪有有半分不适?
大夫人冷笑一声,气的摔了茶盏。
好一个赵芯儿!
以前倒是没发现,竟是这么个有本事的!
这几日,大夫人每天都差人去喊赵芯儿,她一次都没出来。
而马安,也已经在祝府住了几日。
这日,小灵传来消息,说是住在隔壁那位,给赵芯儿送来了个丫鬟。
穿着粗木麻衣,个头比一般女子高半个头,身材很是壮实,瞧着同隔壁那人一样粗鲁,不过倒是有个把力气,拎水桶的活儿都被她干了。
不就是一个丫鬟,大夫人并未在意,觉得小灵大惊小怪,将她打发下去了。
不过,今儿个,宜春倒是给她递来个叫她高兴的消息。
赵芯儿说今日病好了,要来给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