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走了后,赵芯儿心里头便十分疑惑,为何夫君同公爹瞧着,关系那般差,且夫君还从未在她跟前儿提过他。
于是,第二日,趁着袁子琰去上朝之时。
赵芯儿便叫包子将李程唤来。
包子不喜欢这差事,准确来说,是她不喜欢李程这个人。
但是夫人吩咐了,便只能过去了。
她去的时候,李程正同个小丫鬟说话呢。
李程面上含笑,小丫鬟脸蛋儿泛红,两人聊得很是投机。
包子在旁边瞧着,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李程,不仅油嘴滑舌,而且还总喜欢逗趣儿姑娘家,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夫人叫你过去。”包子走上前,道。
李程瞧见是包子,便一笑,朝着包子拱手道:“原来是包子姑娘。”
包子蹙了蹙眉,油腔滑调。
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夫人找你,你快些。”便转身走了。
李程朝着小丫鬟笑了笑,说了一声告辞,便去追包子了。
包子脚程很快,便是李程一个大男人,想要追上她的步子,也有些吃力。
等到了摘心楼之时,李程就微微有些喘,额角也见了汗。
包子见他这副模样儿,撇撇嘴想,不仅花心油嘴滑舌,还挺没用的。
两人到的时候,赵芯儿正在主厅里头喝茶,瞧见李程有些狼狈的进来,额角上还带着汗,便有些疑惑。
“怎的这副模样?”
包子如实回答:“许是我走的快了些。”
赵芯儿闻言,瞧了瞧包子,还是疑惑。
怎么包子瞧起来没事。
赵芯儿思索了片刻,明白了。
随即,她嫌弃的看了李程一眼。
亏他瞧起来高高大大的,竟还不如包子。
李程面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当然,赵芯儿还记得正事儿,于是对着下侧的位置道,“坐。”
李程忙道,“奴才站着便好。”随即又问:“不知夫人今日唤我来所为何事?”
赵芯儿问:“对你家将军的事,你知道多少?”
李程笑了笑,回答:“奴才跟随将军已有十余年,对将军的事略知一二,不知夫人问的是何事?”
“关于夫君的身世。”赵芯儿道。
在澧县之时,袁子琰同她提起过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袁夫人虽不是澧县人士,但却在澧县待过许多年,她乃家中独女,家中世代经商。
父母去世后,便独自一人撑起了袁家,将袁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澧县的银食斋等店铺,原先也是她名下产业。
实属一位女中豪杰。
只可惜天妒英才,前些年,袁夫人因病去世。
如今看来,在这中间,还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儿。
李程闻言,迟疑了片刻,便将事情的原委,都一一同赵芯儿说了。
大将军吩咐过,无论何事,只要夫人想知道,便不能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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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走后,赵芯儿便一个人呆坐在屋中,一坐便是半天。
袁子琰下朝后,将外套脱下挂在屋中,朝里边儿一走,便瞧见小姑娘微微蹙着柳眉,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模样儿。
他走上前,轻声问,“怎么了?”
赵芯儿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
她仰着头,朝着夫君看过去。
他长眉微微蹙起,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原本冷硬的面容,此时带了几分担忧。
赵芯儿心头突然有些难受。
于是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儿,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劲瘦的腰肢,小脸儿埋在他的怀中,轻轻蹭了蹭。
“夫君,你怎么才回来。”她闷声道。
小姑娘黏人又爱撒娇。
袁子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明日我定早回来些。”
赵芯儿扁了扁嘴,抱的更紧了。
袁子琰说的是没错儿的,袁夫人的确很厉害,府中有很多产业。
只可惜,她不是前些年去的。
而是在袁子琰六岁那年因病去世。
家中当时只留下袁子琰一个刚六岁的孩子,没多久,家中产业便被人给抢了去,袁子琰心中虽恨,但因着那是太过年少,实在无可奈何,只能背井离乡。
袁子琰小小年纪,便吃了许多苦头。
他流落了很多地方,当过乞丐,饿极了也抢过别人吃食,一路摸爬滚打着长大。
后来,跟人打架之时,被高人遇见。
见他天赋极高,便收他为徒,这才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十六岁那年,袁子琰下山参军。
说来也巧,进的正是武安侯所在的军营。
袁子琰当时人虽小,但本事却不小。
多次出生入死,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