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这个昏君!不许去搅合包子的婚事。”
袁子琰莫名其妙挨了一脚,还挨了骂,只觉得十分的无辜。
黑着脸瞪了一眼迎亲的队伍,果然,一说起包子,便没什么好事儿。
幸亏嫁出去了。
袁子琰沉着脸想。
包子嫁出去后没多久,祝府也传来了喜信儿。
祝府的三少夫人,也就是前些日子嫁给祝得毅的赵紫兰,有喜了。
赵芯儿听说这事儿后,羡慕极了,当即就叫春暖送了一尊玉菩萨去,想着,等赵紫兰生了,她便去祝府瞧一瞧,也沾一沾喜气儿,没准儿便也有了呢。
殿里头,赵芯儿长吁短叹的,还叫夏圆将太医给唤了来。
太医院的徐太医是个花白胡子的小老头儿,年纪在五六十岁上下,经常来给赵芯儿请安脉。
今儿个还没到请安脉的日子,就急匆匆的被人叫来了,徐太医还以为是娘娘身子不舒服,一路小跑着过来的,到了的时候,满头大汗,连胡须都在乱颤。
“娘娘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
徐太医紧张道。
如今,我朝上下谁不知道,凤清宫这位皇后娘娘,便是当今圣上的心肝肉,为了不给她添堵,后宫里头这么久了就她一个人。
这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太医院一整年都别想消停了。
赵芯儿摇了摇头,指了指前头的凳子,道;“徐太医,不必着急,坐。”
然后又看向夏圆:“去拿个帕子来,叫徐太医擦擦汗。”
“是。”
徐太医哪敢坐啊,一双眼仍旧紧紧盯着赵芯儿:“娘娘,您——”
赵芯儿道:“本宫身子没有不舒服,徐太医不必紧张,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是问你些事。”
徐太医忙道:“娘娘请讲,老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芯儿看了看四周,先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本宫有事单独要问徐太医。”夫君不行这事儿,自然不能叫别人知晓了。
“是。”
丫鬟们都退了出去,赵芯儿才难以启齿的看了徐太医一眼,吞吞吐吐的道:“徐太医,陛下的病……如今养的怎么样了?”
徐太医愣了一下。
没明白。
陛下什么病?
陛下没病啊!
“您是指……哪方面的?”徐太医委婉的问。
赵芯儿皱着眉看了徐太医一眼,好半晌,才道:“就、那方面的……”
徐太医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这难道才是陛下不选妃的真相?
他觉得脖子有点凉,知道了这个事儿,跟马上要被砍头,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这、这……微臣从未听陛下提起过啊……”徐太医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胆战心惊的说。
赵芯儿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夫君不是同她说,徐太医给他看的,说已经好很多了吗?
难道是骗她的?
夫君怎么能讳疾忌医呢!
“陛下没找你看过身子方面的问题?他难有子嗣,要好好调理一番的,这样,你今日便去给陛下把脉。”
徐太医听到这儿,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看向赵芯儿的脸色,微微带了几分古怪,不过怕她起疑,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原来娘娘您说的是这个,陛下吃了一段时间药,如今已经比先前好许多了。娘娘不必担心,用不了多久,便能痊愈了。”
原来,陛下没有告诉娘娘她体寒难有子嗣之事。
徐太医心中感慨万千,唯有一条最为明确,就是日后对皇后娘娘,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便是圣上病了,娘娘也不能病!
连这事儿都能推到自个儿头上来,这哪里是陛下的心肝肉,这简直就是陛下的命啊!
赵芯儿闻言,这才微微放下了心。
“有劳徐太医了。”
“娘娘折煞微臣了。”
赵芯儿又嘱咐了徐太医一番,赏下了许多东西,才叫夏圆给将人送走。
而徐太医抱着皇后娘娘赏下的东西,则是觉得……有些烫手。
徐太医左思右想,还是将娘娘喊他问话之时,禀告给了袁子琰。
晚间,袁子琰回来之时,便瞧见赵芯儿双手托腮的坐在窗户边,没精打采的看着窗外。
袁子琰走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脸,轻声问:“怎么了?”
赵芯儿叹了一声,仰着脑袋看他,“夫君,朝中大臣近日有没有又逼你选妃?”
袁子琰摇了摇头:“没有,他们不敢。”
赵芯儿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当真不选妃了吗?”
袁子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叫什么话?难不成,你还真想给我选妃?”
先前,赵芯儿宫中那些画像,袁子琰看了觉得碍眼,便吩咐人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