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亲。
袁子琰亲了几下她的手背,因为怕伤了她没敢用力,拽了一下没拽开,拧眉不满的看着她。
赵芯儿闷闷的声音传来:“你打算留宝珠多少年?”
袁子琰一副不能商量的模样:“十年。”
赵芯儿冷哼一声,拽开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袁子琰妥协:“那、那五年。”不能再少了。
赵芯儿瞪了他一眼,就要站起来离开。
袁子琰连忙揽住她的腰:“四年,四年总行了吧?”
赵芯儿仍旧挣扎。
袁子琰咬牙:“宝珠的婚事,日后你做主,我不管了。”
赵芯儿终于不挣扎了,满意了,她两只手臂揽住他的脖子,红/唇轻轻凑了上去。
袁子琰温香软玉在怀,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宝珠,父皇对不住你。
你母后使美人计,父皇也没了法子。
第二日,宝珠被母后拘在凤清宫中看画像之时,整个人都有些生无可恋。
父皇见了这一幕后,则是一声不吭目不斜视的进了偏殿看书,连半句话都没有过分。
宝珠气呼呼的瞪圆了眸子,她就知道,父皇是最靠不住的!
只要遇上母后的事儿,父皇只有妥协的份儿!
宝珠只好差了梨儿杏儿去找皇帝哥哥,方才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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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看画像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宝珠不满意,便是赵芯儿不满意,看了几天画像,也没挑出个称心的未来驸马来。
又是一年元日宴。
当今陛下尚未封后,后宫之中仍旧是赵芯儿在操持。
元日宴当日,宫中热闹非凡。
赵芯儿吩咐了春暖与梨儿等人,将宝珠好生打扮了一番。
往年,宝珠不喜繁琐的衣物,跟复杂的发髻,每每都是穿着轻便,挽个简单的发髻就算了,甚至也不叫梨儿杏儿给她涂胭脂。
若不是元日宴上不能失了身份,她都想穿男装去了。
但如今,宝珠已经及笄,赵芯儿不再由着她的性子,亲自在旁边盯着,摁着她穿戴好,这才终于满意。
母女两个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宝珠比赵芯儿更英气几分,稍稍高了些,稍稍打扮一番,便美极了。
旁边梨儿杏儿不停地夸赞自家公主,听得赵芯儿面上都带了笑,“赏。”
宝珠则是不自在的拽着自己的衣服,“母后,我这样会不会怪怪的?”
赵芯儿道:“哪里怪了?母后的宝珠是最漂亮不过的。”
此次的元日宴,不仅邀请了臣子与夫人,还邀请了各家适龄的姑娘与公子。
其他人心中也是心知肚明,太上皇与太后这是有意给皇上挑选皇后,以及给宝珠公主挑选驸马呢!
来宫里头的姑娘们,各个少女怀春,期待极了。
当今圣上一表人才,才高八斗,甚至还深受太上皇影响,日后只想娶一位皇后。
这样的男子,哪家姑娘不爱呢?
各家的千金们摩拳擦掌,都想着在皇上与太后跟前留个好印象。
倒是公子哥那边,一片愁云惨淡。
小姐们个个想着成为皇后,公子哥儿们则是个个都怕成为驸马。
宝珠公主那副刁蛮模样儿,谁敢娶回家啊。
娶了这么个母老虎,日后若是敢纳妾或是惹她不开心,非要被打折了腿不成!
几位公子闲聊起来。
公子甲:“听说太后有意为宝珠公主挑选驸马,你们如何作想?”
公子乙语气很是悲愤:“我本不想来的,但是我娘说,我长得丑,公主瞧不上我,便叫我来了。”
公子丙也是长叹一口气:“我是家门不幸,本来今日是兄长要来,可他临时肚子疼,来不了,只能由我顶缸了。”
有人问李长乐:“李兄,你怎么也来了?”毕竟李长乐生的俊俏,又是家中独子,也没有不受宠,怎么说,也不会沦落到被家里打发出来。
又有人道:“李兄是太子伴读,应当经常见到宝珠公主,可知她心悦哪种男子?”说出来也好叫他们放心。
李长乐闻言,黑着脸皱起了眉。
他原本是不想来的,但是被他娘轰出了门,说若是他不肯来,那他日后便不要回去了。
他母亲十分喜欢宝珠那丫头,还多次叹气,说若不是他不争气配不上宝珠公主,便厚着脸皮去宫里头求一求娘娘,替他求亲了。
李长乐心里十分不痛快,甚至有些嗤之以鼻,他配不上宝珠那小丫头片子?
那就是个嫁不出去的母老虎,他是瞎了眼才会娶她。
李长乐从小到大,没少被宝珠揍,现在提起宝珠,那简直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听着旁边人的话,李长乐冷笑一声,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谁知道呢,那就是个母老虎,便是心悦哪个男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