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狗汉奸,要不是你下命令,村长怎么会被绑在树上严刑拷打。
丁卓低头不语,心中狠狠的唾骂着狗汉奸。
一旁的王宗义看着老父亲被汉奸严刑拷打,眼睛都在冒火,指骨都握得发白了。
他想站出来,让日本人打他吧,只要饶过老父亲就好。
刚抬起脚,丁卓拉了他一把,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你忘了鬼子是如何不讲信誉,杀害乡亲们的吗?
八路军是打鬼子的武装,出卖他们,你要当汉奸吗?
王宗义心中充满了悲痛,他当然不会出卖八路军。
可眼睁睁的看着老父被拷打致死,对他来说是一种刻苦铭心的折磨。
他的眼中充满了死意,哪怕以自己一死,换老父一命。
就在此时,被绑在大槐树上严刑拷打的老村长,承受不住被生生打死了。
手握鞭子行刑的汉奸,上去探了一下鼻息,“团长,这老家伙太不经打了,才打了15鞭子就死了。”
“妈的,真会给我找麻烦。”
马贵生骂骂咧咧的踹了他一脚。
把不合作的人绑在树上拷打是威慑,但把人打死就麻烦了。恐怕剩下的村民不会跟他们合作了。
现在看日本人怎么说吧。
“太君,村子里肯定有八路,但那老家伙被打死了也不说,恐怕很难问得出话了。您看该怎么办?”
石原大队长不疑有他。这些皇协军大大的无能,完全不值得皇军给予太高的期望。
还得看本太君自己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果,来到一个瘦弱的小男孩面前。
用口音很浓重的中国话说:“小朋友,吃糖吗?”
小男孩瞪着眼前可恶的日本鬼子,眼神很坚毅。几年来,村子里有十几口人死在了鬼子的屠刀下。
村里的小伙伴都对鬼子恨意滔天。
他们都知道,糖再好吃,也不能拿。
拿了就是汉奸了。
石原大队长脸上和善的笑容渐渐消失,强硬的掰开小男孩的手,要将糖塞到他手里。
“拿着!”
小男孩将鬼子硬塞在手里的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以彰显自己绝不当汉奸的决心。
“八嘎!”
感到羞辱的石原,重重的扇了小男孩一耳光,将其打得摔倒在地。
暴露了其伪善的面目。
一个中队长上前来,叽里呱啦的跟石原说了几句。
石原大队长对于从村民口中问话,已经不抱希望了。
手下出的主意很不错,折腾这些支那人,还有利可图。
他说:“马君,把他们赶到河里去,抓鱼。谁抓到了鱼,谁才能上岸。不想摸鱼的,通通死啦死啦滴。”
三月初的北方,寒**来依旧冻得人发抖。小河虽然已经化冻了,但依旧能冻死人。
村里的男性,下到七八岁的小男孩,上到六七十岁的老人,都被赶下了河。
河水冰凉,是刺骨的冷,还要摸到鱼,实在太困难了。
村中的一位老者,本来就有关节炎老寒腿,下了河被冻的浑身发抖。
根本没法摸鱼,也不想摸鱼,便往河岸上走。
正在摸鱼的男人们都抬起头看,丁卓也是。
只见一个站在岸上的鬼子,上前喝斥着老者,让其返回河里摸鱼。
鬼子的鸟语老者根本听不懂,只知道其态度很凶恶。
很快丧失耐心的鬼子,挺着刺刀便是一下,扎穿了老者的腹部。
拔出又刺一下,结束了老者的性命。
河边看守的鬼子,抽着烟嘻嘻哈哈的看着,杀一个支那人,已经司空见惯了。
还不如赌一把,究竟能捞上多少鱼,改善改善伙食。
老者的死,在村民们心中掀起了一丝波澜,仅仅一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都不一定能活下来,哪还有时间为旁人感到悲痛的。
不一会儿,一些年轻的男人,在河里摸到了鱼,被鬼子允许上岸了。
剩下的人依旧在,冰冷的河水中摸鱼。
一个中年人摸了很久都没有摸到鱼,丁卓认的他,是那个死去老者的儿子。
他已经冻得麻木了,大概率捞不到鱼了,可依旧在机械的摸着。
前面已经有好几个榜样了,摸不到鱼想上岸的的,一律捅死。
尸体就在河边,血水流进了河里,喂了鱼。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咬牙又下了河,捞到了一条鱼,才把已经冻到半死的父亲拉上了河岸。
鬼子就在岸边嘻嘻哈哈的,看着这些男人们在冰水里挣扎。
“这些懦弱的支那人,活该被我们奴役。瞧,杀掉几个他们也不敢反抗。”
“年轻的新兵,拿这些支那人多练练刺杀,上了战场你就不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