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祈老大整个人爆开,化作了一片血雾。
“什么人?”
这骤然的惊变自然立即引起了周围绿巾军的恐慌,纷纷拿起自己的兵器,警惕的四处张望,意图找出暗自偷袭之人。
李靖面色剧变,他可不是这些目不识丁的绿巾军,从祈老大的死亡方式,可见来人之厉害,怕是江淮军的首领杜伏威也差之甚远。
“也不知道来人是友是敌?”李靖眉头紧锁,将戒备状态提升到极致,以防来人。
片刻,这群绿巾军终于找到了罪归祸首。
三道人影,从云天之上,束然降落,立在了人群之中,那村女的面前。
“就是你杀了我们队长?”有人惊怒道。
“刚刚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碾死了一只蚂蚁,不会就是你口中的队长吧?”墨非看着对方,认真的说道。
“砍死他!”
墨非如此挑衅,自然引得诸人大怒,长刀长枪就向着墨非招呼了过来。
杜伏威是混黑帮出身,所以江淮军中坚骨干,几乎都是帮派份子,因而江淮军军纪败坏,在反王之中也算是非常有名的。
至于砍人这种黑话,更是章口就来。
半点不似正规军。
墨非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根减好的雪茄,给自己点燃了,淡然道:“小婥啊,交给你了。”
什么事情都自己出手的话,要小弟干什么?
还要不要逼格了?
“是,主人!”傅君婥带着一张木然的脸,领命之后,转头看向那群**,眼眸之中绽放森冷的寒光。
“锵!“
傅君婥拔刃离鞘,如霜雪的白刃明晃晃的,在阳光的反射下,极为刺眼。
她全身衣袂飘飞,剑芒暴涨,凛冽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
恍惚间,场上出现了百千剑影,鬼魅般在众**的攻势里从容进退,刀锋到处,总有人倒跌丧命。
中剑者无论伤在何处,俱是剑到丧命,五脏给剑气震碎而亡。
傅君婥是奕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一身修为臻至先天圆满,放在江湖上,也绝对算得上青年高手之中的顶尖人物。
而她的对手呢?江淮军因为底子不行,对于兵源向来是来者不拒,裹挟大众,靠着数量取胜,因此兵源素质良莠不齐,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从他们乱七八糟的军服就可见一二了。
这六十来人,如果能够协同作战,或许还能挡住傅君婥不少时间,让墨非装逼装成傻逼,可是他们连军服都统一不了,你让这样的军队有多少协同战斗力?
在傅君婥强攻杀了小半后,剩下的人眼见形势不对,立马就想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他们很符合乌合之众的特征,打顺风仗还能有几分战斗力,打逆风仗,立即就是一触即溃。
这就跟宋朝的军队一样,几十万军队能够让对方几千军队追得到处跑,比一群猪都不如。
面临那些人的逃跑,在没有接到墨非让她收手的命令的时候,傅君婥自然是斩尽杀绝。
傅君婥从最后一名绿巾军身上抽回剑刃后,擦了擦宝剑上残余的血迹,像作了毫不足道的小事般,飘然回到了墨非和祝玉妍的身侧,表情木然,恭恭敬敬,跟个普通女仆无二。
血腥气在村落里飘散得老远。
那些普通村民战战兢兢的,在摸不清情况的时候,也不敢妄动,就互相搂抱着,颤抖着,什么话都不敢说。
墨非的目光转向最后一个身上还带着绿的人。
注意到了墨非的目光,李靖心头一颤。
不由得他不害怕啊,便是傅君婥这女人,杀他怕是也跟杀鸡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这么厉害的女人,竟然是个女仆……
可想而知,那带着异样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究竟是有多么强大、
“你就是外号托塔天王的李靖?”墨非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靖:“喵喵喵?”
他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个托塔天王的外号?
“在下确实是李靖,却没有托塔天王的外号。”李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
不由得他不恭敬,眼前这人太狠了,万一随意找个缘头就把他杀了,他岂不是死得冤枉了?
他心中壮志未酬,可不想英年早逝。
对于李靖的反应,墨非不置可否,夹着雪茄,非常感兴趣的绕着李靖转悠了两圈,啧啧咂舌道:“小子,你不得了哇!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吗?不得了,不得了!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炼的筋骨,简直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啊!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二脉,那还不飞龙上天!?”
“小子,看你很有天赋,不如跟老夫学做菜吧?”
“啊???”
“咳……口误,口误,我是说,给我个面子,做我徒弟吧!”墨非清咳一声,道。
“多谢前辈厚爱!”李靖拱手一脸,苦笑道:“但李靖杂事繁多